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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元教,還怕更多的毒藥拿不到手?”
他將藥瓶子放至湛無拘鼻下,隨著他幾次深深呼吸之後,倏地一噎,原本起伏平緩的胸腹,不再有所動靜,面色由紅潤轉為青白,再出青白轉成煞黑,最後煞黑裡浮現蛇皮似的斑燘紅紋,並往全身擴散,駭人至極!
不曾見過“夢裡斷魂”威力的兩名手下不自禁往後一退,低呼不已。
中年男子滿意不已地點頭。
“將他丟到揚州官道上,在江湖人查出這是元教的毒之後,少林的掌門、武當的道長,將會一一這麼死去,到時,元教將會被中原群雄踩成平地,而我們,將是漁翁得利的那一個。”
得意的笑聲無法抑制地狂瀉而出,迴響在四周的亂葬崗上,像是淒厲的悲鳴。
※※※
在揚州近郊的一處園林,看似是普通富商的別苑,高高的圍牆阻擋了外來窺探的視線;佔地不頗大,風格樸實不惹眼,是元教在揚州的落腳處。若讓江湖人知道了,只怕要說是元教有心入主中原,不立即來挑了此地定不干休。所以這屋子建了六十來年,也不曾公開屋主的真正身分。
姬向晚就是在這裡等候湛無拘的歸來。
離開了紀宅,至今又過了三日,除了託人送封家書回家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她向來不是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性子,雖然駐居在此地的元教子弟對她和善有禮,但潛藏的探索目光總令她不自在;嘴裡問的,全都是她們那位從未謀面的“少主”事蹟。
覺得心煩,一個功成名就的方首豪就教她受夠了,她不要再來一個披上黃袍的少主!
獨自坐在迴廊的欄杆邊,吹著春風,低頭繡著一隻荷包。紅色的布底,像在編織另一個小心翼翼的美夢。
但願這錦囊,不會有被絞碎的一天……
低著頭做女紅的她,沒有察覺圍牆上正有一個人在輕快地慢跑著;賊眉賊眼地四處探視,似乎在找人,也找了好一會了。
然後,他找到了,拔身飛起,一個起落便已悄立在姬向晚身後,彎著身子看她在做什麼。
人家說小有靈犀一點通,怎麼他都站得腳痠了,佳人仍不回頭睞他一眼?他不開心了,對著她的左耳吹吹氣。
他的傷應該沒事了吧?杜姨說傷口只有一個銅板那麼協…討厭,耳朵好癢,是他在想她嗎?
她身後的人瞪凸了眼,不相信這女人竟然無動於衷!要是哪天被其它狂蜂浪蝶輕薄去了還得了?!不行,再來一次,他這次不只吹了口氣,還把鼻子埋入她馨香的秀髮中,深深嗅聞。
“哎呀!”姬向晚驀地跳起身。
她終於有反應了,很好很好!可見她沒有揹著他讓別人輕保他微笑讚許,張開雙臂等著佳人發現他後,驚喜而泣地向他飛奔投懷。來吧!寶貝。
姬向晚筆直向前快步走去。即使會被杜姨抓去畫人像她也認了,她想知道有沒有更進一步的訊息。已經這麼多天了,小湛總該捎回一些訊息才是,再這麼呆等下去,她受不住的!她要去問杜姨。
直到她的身影由大至小,由近轉遠,他才自驚愕中回神地認知了一項事實——他和向晚兒既不是兩集笨綵鳳、也沒長出一根叫靈犀的東西,所以不會雙飛,更不會一點通。
想要享受“重逢”的美感,還是得勞駕嘴巴的提醒,否則下場就如現在——佳人愈跑愈遠。
他,湛無拘跺腳兼氣急敗壞地邊跑邊叫:
“小姬姬!你給我站祝”
姬向晚身形一震,倏地轉身,只想確定他的聲音不是出自於想象,但一睹堅實的胸膛阻擋了她的眼光,緊實地摟住她,熟悉的溫暖、習慣了的氣息……
是他!不必看臉也知道是他!
“協…小湛?”她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