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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漢王疲軟之間,天空忽打起一個炸雷,程碧芙一聲驚呼,趁機撲進了漢王赤袒的懷中,小臉掛著受驚的惶恐,眼淚漣漣的嬌聲道“碧芙好怕打雷啊!”
漢王隨手拍拍她背,以示安撫,女兒家應都是怕這般打雷閃電的情形吧。
可望著那窗外電閃雷鳴,越漸起勢的暴雨,卻想起三年多前,那個雷雨傾盆的夜晚。
城西兵器庫被雷劈壞屋頂,他親自巡過之後,正要冒雨回府,卻見一嬌小的身影撐著把油紙傘,踏著齊過腳踝的雨水迎了上來。
雨早已將她的衣衫打溼,明明已凍得哆嗦,可見了他卻是遞上一襲密實的蓑衣,水眸瀲灩的笑著說“王爺,快披上,我們一起回府!”
那樣晦暗的天氣中,她的笑容明明如暖熙的春日撫慰人心,可他那時卻偏執的要認定她居心叵測,將她扔在身後,大步離去。
可那兵器庫臨近千憶河,漲水過堤,不能走馬行車,她只能從王府冒雨步行近三里才能給他送來蓑衣。
雨勢那麼猛烈,男人都覺行路艱難,真不知她那樣身板嬌弱的女人,是何以支撐走過那樣艱難的路程?
而那晚之後她便受了風寒,高燒不退,一病數日,聽平公公說更還因此落下了那什麼肺喘的病根兒……
想起這些過往,漢王心中如被千斤巨石壓得喘不了氣,他多想再看到那女人盈盈的笑臉,多想再聽見她甜軟的喚他,多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親吻,妥善愛惜。
只是這一切此生都再無可能,他悔恨自己為何要偏執到真正失去才知如此珍貴?……
……
感程碧芙的小手在他腰間輕柔輾轉,緩慢摩娑,可他此時卻覺那潦草行事的心情也似被那狂暴的大雨沖刷了乾淨。
正想尋個恰當的理由脫身,卻忽感鼻頭一熱,一滴鮮紅盡是滴落在那緋豔的錦衾,沁開一塊深紅。
他堂堂男子漢,竟然在床榻間落了紅。
隨即便見程碧芙捂口驚叫,“表哥,你留鼻血了!”
漢王也是詫異,他身子一向強壯,本該是個讓女人落紅的鐵漢子,如何會窩囊到先於女人見了紅?
正在疑惑間,然後又覺著有血液竄過四肢百骸,沉沉下墜,身子也躁熱起來。
他習武之人,對身體的氣血變化自是格外敏感,這顯然是吃了不乾不淨的東西吧。
可今晚就只喝了半杯桂花蜜,再沒進過別的飲食。拿過那仍擱在桌上的半杯酒水,細細一抿,果有些微酸帶澀的氣味。
他歷來最恨這些下藥的齷齪行止,剎時怒吼“你竟下了藥?”
震怒間,那鼻血更是汩汩的外流,似有奔流不息之勢……
程碧芙又驚又嚇,本來秦嬤嬤只讓她將藥下一點,可她怕藥效不夠,便是下了半勺。
見表哥這般震怒,知是闖出了大禍,只得指著秦嬤嬤驚慌哭道“不是我,是秦嬤嬤怕表哥有隱疾,不能人事……”
堂堂鐵漢子竟是被懷疑床榻間不行,真是奇恥大辱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二 雨夜
那候在房外的秦嬤嬤早嚇得跪倒在地,戰慄不止。被漢王下令拖了下去重杖,這心黑麵狠的老婆子,即便不打死也要拔上一層皮,牢牢的給些教訓……
漢王捂著那血流汩汩的鼻子,滿心怒憤的回了寢房,聞訊趕來的太醫卻也只得以些冰水拍他後頸,暫時止住那噴渤的鼻血。
隨後,太醫便是抹著冷汗怯怯的道“這秘藥乃是至陽至剛,致血脈濆張,而黃帝經中有云,陰陽之道,房中之術,治氣致沫,待盈定傾……小的斗膽建議還是要以陰陽之法調息……”
“說直白些!別掉這些書袋子!”
漢王怒目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