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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便是忙扔了佩劍,端了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自己死亦無妨,如何能再連累王爺……
那呂公公見此,忙是尖嚷著吆喝禁軍羈人,這怪也只怪你家王爺不識抬舉,傷了韋貴妃芳心,只得拿你這小子的小命先折折你家王爺的膝蓋骨頭……
一干禁軍也是想早些完事兒,好回宮向那韋貴妃討賞,便是齊湧上前拖了姜樺便要動刀,雪亮大刀反映著燈火,頓將昏晦的審堂照亮一片,卻聞那堂前之上,一聲怒喝“住手!”……
眾禁軍抬眼,見那案後端坐著一位衣袍月白,仙姿風骨的畫中謫仙,倒是齊齊傻怔了眼兒。
而那呂公公也只是韋貴妃宮中的掌事,自然並沒見過這新上任不久的大冢宰,便只當這是個天牢中的小小管事罷了。
雖說這等絕世的姿容窩在這天牢中當差著實屈才,但敢下了皇上寵妃的臉兒便只有死路一條。便是尖嗓喝道“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子,也一道砍了!韋貴妃定有重賞!”
可話音剛落,便見那冢宰拍案而起,氣勢凌然的從袖中掏出那大冢宰印,指著呂公公怒喝道“區區後宮小吏竟敢在天牢叫囂濫殺,按律當斬!來人啊,給本冢宰拖下去砍了!”
呂公公剎時大驚,這竟就是那讓皇上頭痛欲裂的冢宰,雖說長得纖弱,可聽聞就是他當街砍了那韋大啊。
這冢宰連韋司徒嫡長子都敢砍,自己這一區區奴才就是被他剁成了泥,皇上也是沒有心思追究的。
呂公公立時膝軟背彎,匍匐在地,戰慄顫抖道“奴才眼瞎不識冢宰,求冢宰饒命啊!饒命啊!”
而冢宰剛那兩聲怒喝太過用力,不但頭有些痛眩,那本就不太舒泰的嗓子此時更是一陣銳疼,便是揮手不耐煩的道“本冢宰乃是本官之首,有監審冤獄之責。這姜樺一案,本冢宰剛已審過,並無罪過!皇上那裡,本冢宰自會稟明,不想死的,就給本冢宰有多遠滾多遠!”
呂公公聞言如獲大赦般,忙是爬起,躬身而退,這冢宰凌然的氣勢還讓他頓生出幾分楚國公陰魂不散的恐怖心境。
可這冢宰不是與漢王乃是死敵麼?如何會出面保這漢王的親隨?
哦,對了,不是有傳言說這冢宰乃是斷袖,定真是看上了漢王威武雄壯吧……
……
呂公公退去,吳勻禮忙讓姜樺向冢宰行禮道謝。
冢宰此時卻是緊蹙秀眉,直覺嗓眼兒有汩汩血絲上湧,這才想起那鬼醫陰一施曾經說過,那改換音色的換音丸極為傷喉,每過半年便得停上一回,養一養嗓子。可眼下因著每日要上朝,便仍是服了那藥。
若是就此啞了,還如何做個權臣,縱橫朝綱?得快些回府找那陰一施來治一治才行,冢宰想到此,便是用已有些微啞的嗓音對吳勻禮道“本冢宰想回府去歇著了,你領他走吧!一切由本冢宰承擔!”
說畢,起身朝停在天牢外的車輿而去,此時秦將軍仍在卷宗房,想來正在翻查先前那囚犯的錄事,回想秦將軍剛才神情,那“故人”應是極為重要。冢宰不欲打擾,打算自己先行回去便是。
可本就有些頭痛,此時走在細雨中一淋,更是有些欲裂之感。夜風一吹,還不停的重咳了起來,忽覺一股血腥上喉,噴吐出口,同時,人也如折之柳搖曳而傾……
腰間卻是一緊,竟是被一雙長臂攬腰一帶,就那樣跌進了一個暖熱的懷抱,她微微抬眸一看,唔,好一張稜角分明的英俊面龐,怎麼好生眼熟?然後便是眼前一黑,失了知覺……
“喂,你醒醒!”,漢王垂目看著那軟在懷中的嬌人兒,此時竟是臉色慘白,唇無血色,如同玉雕,只覺心間一陣火燎的焦急,急喝道“速傳太醫!”……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 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