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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藥可能會加快她的死亡,如果停藥,這種疼痛幾乎沒人受得住。”換而言之,用藥就是減命,不用就得活活痛死。
言下之意,藥用或者不用,得家屬決定。
徐禹長吁了一口氣,沉重的壓力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能成為這方面的權威,珍妮醫生自然是見過很多生死,見過很多病人親屬的掙扎。
她嘆了一口氣,並不催促他。
徐禹半響沒說話。
他倚在牆邊,身上是黑色襯衫,款式簡單又盡顯著主人深沉的性子。
他昂了昂頭,黑色襯衣和肌膚的反差很能令人痴迷,長長的脖頸有著如貴族般的優雅,頸間的喉結滾了滾,他的下巴線條涼薄,抿著略顯孤傲的唇,輪廓分明的稜角也彷彿更加生硬了起來。
——這是個男人,有著擔當有著責任。
這樣的男人並不會花言巧語,更不會你儂我儂,卻有著能為愛人,為家人抗起整個世界的肩膀。
他並不需要言語,便讓人有了心疼的衝動。
珍妮醫生就這麼看著她,就算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也有為他動容的觸動。
——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要一個人揹負著這麼重這麼沉的擔子,有些付出也並不是言語的簡單能夠說明。
這麼多天,珍妮醫生看著他為了這位‘母親’輾轉難眠,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站在露臺一根又一根的點菸……
珍妮醫生自問,或許並不能完全明白他的心理,除了為母親的遭遇難受亦或者?
她只是換了一個話題,“辛先生,據我所知,她是你的後母,或者你該和你父親,和她的子女商量一下。”
徐禹抬眼看了看她,良久才冷冷清清的說,“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見他們。”
“是不願意讓他們傷心嗎?”珍妮醫生有些愕然,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提醒著,“她的時候已經不多了,作為至親,我想她並不應該想要孤孤單單的離開。丈夫,子女,至少應該在這種時候守著她,陪著她走完這一路。”
“有我在。”
珍妮醫生連連搖頭,“錯了,你的理解或許不對,我的意思是,她的親生子女。我知道,你對她,就像母親一樣敬愛著,可你畢竟不是她親生的。這種時候,身為血親的子女,不該儘儘孝心,服侍在床前嗎?辛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子欲養而親不待’,意思是,‘當子女想要贍養父母時,他們卻不在了’,那是一生的遺憾。你們並不該剝奪他們知情的權利。”
徐禹沉著臉色,似在思考又似不在,他的手裡又捏了一支菸,並不點燃,只是反反覆覆的在指尖。
自珍妮醫生來到這裡,她就時常看到他這個動作,又是點燃著有時又只是單純的握在手裡,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無人的角落裡。
男人的堅強和隱忍,也需要這一種寄託和短暫麻痺。
她想他並沒有煙癮,只是他在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
珍妮醫生並不想讓自己的病人留下遺憾,但她也只能說到這裡,“辛先生,如果可以,我建議你通知她的愛人和子女。接下來的治療,是否用藥也得親屬簽字……”
徐禹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他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他難道能拒絕蕊媽媽這最後的要求嗎?
他甚至不敢想象,一旦徐蕊知道後會如何痛苦。
做母親的不忍心女兒去揹負,他這做哥哥又何嘗忍心,可是,難道讓徐蕊面對母親時,已經是冰冷的軀體嗎?
徐禹無法回病房去面對蕊媽媽,消毒水的味道也令他窒息到難以忍受。
在醫院走廊的盡頭駐了足,徐禹倚在陽臺口,慢慢的點燃了煙……
手機這東西,很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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