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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修道數百年，唯愛煉丹。老夫之道，即為丹之道也。今日老夫與小友相見，確實有緣。若小友不棄，明日拜過祖師後，不妨拜入老夫門下。日後在這丹道之上，老夫與小友也可交流一二。”

這是昨日張偉離開之前，王憲所言。

此時，拜過祖師後，趙謹言正帶他飛向王憲洞府。

“不知我日月山，為何會有此門規？我派傳承許久，便一直只設這一條門規不成？”張偉忍耐不住，好奇問著。

“哈哈，想當年我剛入門時也是如此，對這件事也是不解。後來師傅告訴我，這門規是日月山建立時，由創派祖師親口所立。”

“趙祖師那時，當著諸多觀禮修士之面，當場宣示完門規，又加上一句‘凡改動門規者，視為叛門；敢有擅增門規者，視為叛門。凡叛門者，眾弟子門人當群起將其擊殺。若認為門規不合心意者，可脫離山門，任何人不得阻攔，脫離者不算叛門。’是以，這門規一直流傳至今，門中從無人敢動這門規。”

“原來如此。”張偉恍然。“這麼多年來，可有弟子離開過山門？”

“嘿，自然有離開者，而且離開的不在少數。比如上一年，有位金丹修士脫離了門派。”

張偉吃驚問道：“啊，那位前輩，為何要離開門派？”

“哈哈，其實這事不難理解。凡門中弟子，若是死去，其身後事，門中一概不予料理的。那金丹修士，卻是壽命無多，門中再無同宗之人。他死後，門中可不會管他家族後輩。他也是趁著有幾年壽命，離開門派，為後人做些準備去了。”

“這？門中若有人被殺？竟沒人去管嗎？”

“不錯。這就是日月山的規矩，死就死了，一了百了。當然，哪怕你敵人再強，只要你活著回山，那時你解決不了的事情，門中定會出頭。”趙慎言解釋道。

張偉仍有些疑問：“哦，是這樣嘛。就算元嬰修士，門中也會出手？”

“那是當然！”趙謹言見張偉有些不信，眉頭一皺說道：“便如老夫前幾年，就惹了名元嬰修士，手段盡出下，重傷僥倖逃回。後來門中出面，愣是滅了那修士，連帶他一族兩千餘人全都殺了。你還以為老夫，這是在騙你不成？”

張偉一驚，竟有此事？

“不敢不敢，晚輩怎會信不過前輩。前輩怎會？”他心中疑惑：“這趙慎言怎會沒個輕重？竟惹到元嬰修士頭上去了！”

“你小子是問，我怎麼去招惹元嬰修士？你當我願意去招惹嗎！那日拍賣場中碰上名女修，不過築基後期，居然敢跟老夫奪寶抬槓。出了拍賣場，老夫又會饒她？趕上去先奸後殺。數日後，老子被名元嬰修士找上門，原來那死去女修是他後人。他奶奶的，幸虧老子有些保命神通，逃回山門。那元嬰修士實力不弱，門中出動兩名太上長老，方將他滿門滅了。”

“不過，有一名太上長老，在那次戰鬥中中了邪術，壽命損失的厲害。嗯，這次由王師弟負責煉製，煉製這奪元丹。我說你小子，等會拜完師，以後可要好好幫你師傅，煉出此丹吶。”

張偉心中一動，這趙慎言也知報恩，不像表面看來那般大大咧咧呢。

“看來加入這日月山，倒是難言對錯。這門派亦正亦邪，行事有些偏激。日後在外行走，與人交手，除非有把握保命，否則絕不能洩漏自己門派。不然，對方必是不死不休。”他心想。

……

“張小友，想來門中規矩，趙師哥跟你講過不少。你心中也該有數，門中修士修煉，全憑自身。以你凡靈根資質，將來築基極難。門中也不會，對你有什麼照顧的。若你拜老夫為師，看在老夫面上，或許給你一兩顆築基丹。但以你之資質，一兩顆築基丹？怕是沒什麼用的。”王憲緩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