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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之中卻又透出幾分倜儻。
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大夏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慕容蘭舟,慕容蘭舟今天進宮是來探皇上的病。
自去年冬至宮宴之後,皇上就病了,太醫院請了脈只說偶感風寒,這偶感風寒一拖卻拖到了今年開春,仍不見痊癒,於情於理,慕容蘭舟這個丞相都該來問安,也不過走個過場罷了。
莫說君臣之間,幾百年過去了,這偌大的紫禁城裡何曾有過半點兒真情,兄弟,姐妹,夫妻,乃至父子,無一不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殿宇下藏著多少齷齪,恐怕數都數不清。
慕容蘭舟一向不喜歡進宮,當年先帝在時,不得不進來,如今大權攬在自己手裡,一應政事便挪到了丞相府,皇上住的乾清宮正殿已經成了擺設,便每年三大節的宮宴,皇上也不過露個頭罷了,滿朝文武番邦各國,誰不知大夏朝掌權的是他慕容蘭舟,他已經站在了頂峰,只差一步就夠著天了。
便如此,他也未覺著歡喜,每次進宮,仍覺心裡那股鬱悶之氣無處發洩,今兒從乾清宮出來,本想出宮回府,經過長春宮後殿,忽聽見有人說話,便在屏門處住了腳,側耳聽了一陣兒,唸的是南曲牡丹亭裡裡的幾句,倒是應景,聽聲兒頗為稚嫩,像個小丫頭,想來是今年新進宮的小宮女,只才十二的丫頭便有這般心思了不成,倒勾起了慕容蘭舟的好奇之心。
進了屏門,往戲臺上瞧了瞧,只見一個穿著綠色的衣裳小宮女,坐在戲臺邊兒上,兩條腿垂在戲臺下,兩隻小手摸著臉傻笑呢,慕容蘭舟的角度瞧不清小丫頭的正臉,只看見她身後的大辮子,辮稍兒繫著紅綢繩,因她搖晃著小腦袋,鞭稍兒也隨著一蕩一蕩的,慕容蘭舟不覺想起滌盪在水邊的柳枝。
她的聲音雖稚嫩卻軟糯清甜,只是念出來,慕容蘭舟都覺異常好聽,一剎那,心裡那股鬱悶之氣倒衝散了不少。
慕容蘭舟並未進去,等曉曉站起來跑了,才走出來,瞧著那綠色的身影隱沒在長廊一頭,不禁搖頭道:“這丫頭倒是心大,分到這長春宮來,還能這般自在。”
身後的元忠道:“相爺,要不要屬下……”
元忠沒說完,慕容蘭舟搖搖頭:“你沒瞧見她自己樂著呢嗎,何必我多此一舉,沒準倒討嫌了,走吧,該回府了。”轉頭步出屏門出宮去了。
曉曉哪知自己難得發回騷,還給人聽了去,從後殿回來,剛進屋就看見春桃跟新巧來了,想起來,曉曉都覺的好笑,路上新橋跟槐花吵了那般厲害,進了宮都沒說一句話,可自打自己跟槐花分到長春宮,新巧跟春桃得了閒,便來找她們說話兒,才半個月都來三趟了,槐花性子雖有些悶,她們來的多了倒也有說有笑了。
春桃分到了針工局,新巧分在了乾清宮,春桃還好,心眼多卻不多話,每次來都是新巧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她只是在一邊兒要不笑,要不附和兩句。
而新巧說的內容,不外乎就是顯擺她分的差事多好,多清閒等等,曉曉進來的時候,正聽見她拉著槐花說慕容丞相進宮的事兒。
一見曉曉進來,新巧站起來,過來挽住她的胳膊:“你這丫頭跑哪兒去了,我跟春桃都來半天了,你再不回來都要走了呢。”
曉曉在那邊兒銅盆裡洗了手,也不用帕子,甩了甩手上的水道:“走便走了,反正你的差事清閒,得空再來也一樣。”
新巧嘟了嘟嘴,不樂意的道:“是誰說,進了宮我們老鄉該彼此照顧多親近的,你這是嫌我來找你了不成。”
新巧小性兒,吃不得話兒,曉曉知道她要惱,想來在宮裡各自活著已不易,何必讓她不痛快,便道:“我不過說說罷了,這不回來了嗎,你剛說慕容丞相進宮了,想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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