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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讓相爺落了空,她還跟自己說過:“師徒間來往也要講究個有來有去,總收夫子的東西不像話。”
當時福安聽他姐說了這句話後,心裡不由感嘆,臉皮能厚到他姐這程度也挺不容易的啊,可雖說以前他姐回的禮有些寒酸,跟今兒的比起來,福安還是覺得挺過的去眼兒的,至少費了些心思,今兒這個算怎麼回事兒啊啊!
福安忍不住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捧得匣子,匣子是黃花梨的,面兒上鏤刻著精緻的纏枝葫蘆紋路,鑲嵌了銀邊兒,暗釦也是銀的。
這個匣子福安是認識的,他姐去年生辰的時候,相爺給他姐的生辰禮是一支翠雕小豬,通體翠色的玻璃種兒,一看就是好東西,就用這個小匣子盛著。
他姐得了之後,先是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自己屬豬的而已,哪裡像豬了。”過後卻讓他拿去銀作局穿了個洞,拴上金線流蘇,戴在了脖子上,可見心裡喜歡的緊,如今這匣子……
想是是他姐也覺著自己繡的荷包太醜了點兒,為了遮醜,才拿出這個匣子來裝,殊不知,這匣子越好,豈不越顯得匣子裡頭的東西不好。
有時候福安真不知他姐那聰明勁兒哪去了,幹出來的事兒,讓人哭笑不得。
福安琢磨自己把這個拿進去,相爺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趕出來,就算不趕他,他也替他姐臊得慌,這回禮太拿不出手了。
福安自己在大門外糾結的,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門口看門的小廝早瞧見他了,福安是相府裡常客,從裡到外沒有不認識這位的,雖不知道這宮裡的太監總往相府跑什麼,可底下的人卻知道一點兒,只福安來的那天,他們的相爺的心情必然十分的好,然後,他們下頭的差事也跟著好當了不少。
所以,一看見福安跟看見福星差不多,可這位福星今兒不知抽什麼風,來了卻不進來,立在府對面的影壁牆前,又皺眉又嘆氣,不知要鬧哪樣。
看門的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有進來的意思,心裡可著急了,剛遠遠瞅見他騎馬過來,看門的就忙使人進去給相爺報信去了,這會兒信都報進去了,這位還磨磨蹭蹭的不進來,回頭相爺怪罪下來,自己哪擔待的起。
他不進來,自己索性過去拉得了,想著一跺腳走過去拽住福安的胳膊道:“福公公,爺叫你進去呢。”不由分說把他扯拽進相府。
福安只能硬著頭皮往裡頭,順著遊廊過了府裡的花園子,就進了慎思閣,一進來就見相爺在院裡的石榴樹下立著呢,忙上前見禮。
慕容蘭舟虛抬抬手道:“我還當這丫頭把夫子忘了呢,卻原來還有些良心,倒要瞧瞧給我回的甚麼好東西。”
目光落在福安手裡的匣子上,咦了一聲:“這匣子瞅著卻眼熟。”這幾句話說得福安越發心虛,琢磨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眼睛一閉把匣子呈了上去。
趙豐見他那樣兒,忍不住想笑,不用想也知道,匣子裡必然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福安才這般,其實趙豐覺著這小子想的有點兒多,大夏朝的江山都握在爺手裡,爺什麼稀罕東西沒有,倒是越尋常的東西,說不準更合爺的心思呢,尤其這東西出自姑娘之手,以他過往的經驗,只若是姑娘送的東西,哪怕是一根兒繡花針,爺都會親自收起來,從不假他人之手。
就收在相爺書房案頭的匣子裡,時不時拿出來瞧上一瞧,細細數來,姑娘送給相爺的東西數量上不算少,類別上卻脫不出那幾樣兒,絲線打的如意結,荷包,扇子,扇子套,最多是扇子,幾乎一年裡要送爺兩三回扇子。
都是平常不過的扇子,扇面是姑娘親手畫的,畫也就那幾種,梅蘭竹菊,然後提上兩句相應的詩句,就算完了,便如此,相爺不一樣歡歡喜喜的收著,比那些價值萬金的扇子更得爺的意。
相爺根本沒指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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