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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財迷丫頭,自己的俸銀,恨不能串在褲腰帶上,倒是我這個夫子活該,遇上她只當遇上打劫的強盜了,什麼好東西只別讓她看見,入了她的眼就甭想拿回來了,倒不知哪世裡欠了她的債,這輩子跟她夫子討債來了。”
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聲,趙豐見爺高興,忙湊趣道:“姑娘一瞧就是個有福的,那聰明勁兒,可惜不是個小子,若是個小子,生生就是個狀元的材料啊。”
趙豐這張嘴最是能說,只能討相爺的好兒,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更何況,宮裡頭那位,的確聰明。
這一晃就是三年,先時相爺收了個個女當弟子的事兒,府裡都不知道,後來是隔三差五往宮裡送東西,這才知道了,只這事兒相爺交代不許往外說,故此,便是府裡也只他們幾個近處伺候的人知道底細。
說起來,這都三年了,趙豐也才見過曉曉兩回,第一回見是前年的年根底下,下了老大一場雪,天兒冷的,地都凍裂了,爺一早便讓他把府裡針線房一早縫製好的一件小襖,送宮裡去。
可別小瞧了這襖,瞧著外頭跟普通的棉襖差不多,機關都在裡頭呢,裡頭鑲的是狐狸毛,那狐狸還是爺前兩年去西苑狩獵時得的,剝下皮毛硝制好了,一直沒捨得用,今年一入冬就交代針線房鑲進這件襖裡。
先頭趙豐還當是爺在宮裡有了相好的,因為這襖明顯是女子穿的,不過瞧這身量,趙豐又覺著過於嬌小了些,正好奇的貓蹬心呢,爺就讓他送襖進宮。
趙豐當時激動的一路上都沒覺出冷來,到宮門傳了話進去,不大會兒出來個小太監,這小太監他倒也相熟,叫福安,相府往宮裡送東西,大都是他接著的,宮裡往外頭送個信什麼的,也都是他跑腿兒。
一來二去,趙豐就跟他混熟了,這小子別看年紀不大,嘴賊嚴實,先頭爺使人往宮裡送吃食,他就跟這小子掃聽了,不想這小子一張嘴蚌殼似的,一個字都撬不出。
今兒趙豐學了個乖,等福安拎著東西沒影兒了,他拿出進宮的腰牌也跟進去了,趙豐以前是沒有腰牌的,這一年多爺進宮的次數多了,有時一進宮兩三天都不回府也是有的,府裡若有什麼急事,短不了進宮傳話回事兒,便給了他腰牌。
今兒倒便宜了他,趙豐鬼鬼祟祟跟著福安一路進了乾清宮走到西邊一個小院外,小院的門閉著,福安敲了敲院門,喊了聲:“姐,是我,福安。”
趙豐好奇的扒著柱子,伸長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往院門哪兒望著,那姿勢跟王八探頭似的,先聽見腳步聲,接著門一開出來個小宮女。
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頭上頂著一頂棉帽子,耳朵上戴著兩隻毛耳朵,縮著脖子,一張小臉幾乎縮排了脖子裡,遠遠看去像個圓滾滾的綠色人球,沒看見臉兒光看見這身姿,趙豐那顆八卦心就涼透了。
爺什麼人物啊!就算眼睛被蒙上了,也不至於看上這麼一位吧,這誰啊,剛這麼想,就聽那宮女嘟囔了一句道:“大冷的天,你還跑什麼,放到哪兒,回頭再去拿也一樣,什麼要緊東西,值得你找急忙慌的跑了去,看凍壞了你,快進來烤烤火,爐子上我烤了兩塊紅薯,這會兒正好熟了。”
趙豐聽了心說這位活得倒滋潤,還烤紅薯,正想著,也該著他倒黴,頭頂廊簷上老長的冰柱子,不知今兒怎麼就斷了,落下來正砸在他頭上,那冰柱子結了好些日子,份量不輕,又從高處落下,咋的趙豐哎呦一聲,露了行跡,再摸額頭,已經見了血。
就這麼著進了小院,見了曉曉,見第一面的時候,趙豐就覺,這丫頭雖然年紀小,穿的有點兒多,可眼珠子咕嚕嚕轉起來,瞅著就比別人靈,小嘴也甜,聽說他是相府的管家,張口就叫了句趙大叔,叫的親親熱熱,讓人聽了心裡頭熨帖。
後來知道她是相爺收的女弟子,她再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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