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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沉潛內斂了許多,再不復年少輕狂的跳脫,多數時候聽著坐中高談闊論,極少插話。只是白家長子一意盡地主之誼,存心結納交好,無形中使他倍受注目,想低調亦不易。
不過比起迦夜,應該還算輕鬆。
得知他有同行之人,白老爺子極為熱情,不容拒絕的力邀兩人入府。如今他被留在花廳會友,而迦夜……身處一群江南名門的閨秀之中,在雅亭閒聚怡情。
這些名門淑媛泰半出身武林世家,多少會些拳腳功夫,有些甚至有俠女之名,英姿颯爽芳名遠播。迦夜坐於其中,如一個天真稚弱的少女,格外惹眼。
“……與謝公子並不熟……自敦煌同行……順路……”
“……家人過世了……略有薄產,仰慕此地風物……”
“……不太瞭解他的性情喜好……”
“……謝公子僅是好心……過幾日……”
“……各位姐姐說笑……未想過其他……”
片斷的話語穿過長窗飄入,她始終是談話的中心。眾女彷彿都對這位與謝三公子同行的嬌客極感興趣,不斷的圍著她發問。從身世經歷至日常喜好都被詢了個遍,對她來說,隨意編些謊話搪塞這群女人不費吹灰之力。
在一群高談闊論的俠女之間,她沉靜的回答,貌似溫順而好脾氣。只是……他約略能感覺出隱藏的不耐,心神壓根不在談話上。
無怪她覺得無趣,以她的性情去敷衍一幫嬌矜自傲的世家小姐,著實乏味,他也有同感。此時只能暗地祈禱迦夜的耐力足夠,不至於拂袖而去。
迦夜身邊的一位美麗少女對頻頻的詢問微嗔。
“各位好姐姐連珠似的問,也讓葉姑娘歇一歇才是。”
眾女相顧失笑,一時略為冷落。
“還不是白大小姐剛剛出嫁,姐妹都有些失落呢,不自覺就成了話嘮。”
“說的也是,下一個出閣的想必就是二小姐啦。”
“不知怎樣的才俊能合了二小姐的心意。”
“眼前不就有位一表人才的?”
“說起來倒真是郎才女貌。”
七嘴八舌的調侃令美麗的少女暈紅了頰,嬌嗔的打斷。“各位姐姐怎麼說著說著,淨拿鳳歌取笑,看著姐姐嫁了就欺負我麼。”
“誰敢欺負白家二小姐,怕只有將來的姑爺啦。”手帕交的姐妹戲言調笑。
“說的哪裡話,白家和謝家也算門當戶對,謝三公子又知禮謙讓,怕是鳳歌壓著人家也說不定。”閒閒的戲語指名道姓,點破了隱秘的心思。
“壞姐姐,再說笑,仔細我撕你的嘴。”少女羞惱的掐過去,眾女爭相躲讓,笑鬧成一團。
“哎呀哎呀,再不敢了。”出言的女郎笑避。“好妹妹,你這擒拿手該對付將來的相公才是,怎麼倒來針對我了。”
說著爆起了一陣嬌笑,引得廳內的男子們紛紛望過去。春日明媚的陽光下,一派活潑動人的佳人佳景。
“說了半天嘴都幹了,妹妹要是給摘串枇杷,準保能堵了姐姐的嘴。”說話的是白家的密友,存心逗引著讓白鳳歌一展身手。
“白家還能少了待客鮮果不成,姐姐想吃吩咐一聲就是了。”二小姐白鳳歌隨口便待吩咐下人。
“那可不行,一定要二小姐親手摘的才甜。”女郎指了指斜側一株高大的枇杷樹。“就那串最大的,也讓我看看妹妹的燕穿林到了第幾層。”
白鳳歌笑吟吟的站起身,存心逞技,在欄上借力一點,真如一隻靈巧的燕子飛了起來,纖臂一掠,如乳燕回巢,優美的穿回了亭內,指尖掛著一串黃亮的枇杷,氣息分毫不亂,大方的掠了掠秀髮,曼妙的身姿博得了滿堂喝彩。
花毒
美人如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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