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5 頁)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科普:在正常情況下,人類每天晚上睡眠中會經歷數段快速眼動睡眠期,即做數個夢,然而一般人最終可能可以留下些許印象的只有最後一個夢的內容。自然醒來之後不記得夜裡曾做夢並不意味著真的無夢。
☆、第五章:精神創傷
林海民和他對視了幾秒,剛想要說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那銀髮的男孩兒突然甜甜地笑起來:“你長得真好看。”
然後還沒等林海民真正意識到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男孩兒已經重新抱住她的脖子,把小臉兒伸到她面前送上了櫻唇——呃,不是親她,而是殷勤地舔她的臉。
“停!停!”林海民連忙把男孩兒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來,掀開毛毯站起身。說真的,如果不是這孩子上來舔自己,興許她腦袋一錯亂就吻上去了。
銀髮的男孩兒卻依舊縮在舊毯子裡,坐起身仰著小臉兒看向她。
“嗯……你是誰?”林海民微微蹙眉問道。他既然會說豐洲人的語言,就肯定不是狐狸,也恐怕不是從白鷹帝國那邊兒來的人。要知道豐洲人的語言很難學,通常只有豐洲共和國的豐洲人和雪地人會說,就連某些白鷹帝國派來的間諜也只是會說雪地人的語言而已。
“不知道。”那銀髮男孩兒卻無辜地說道,“我大概是一隻北極狐吧。”
哪有這樣用人類的語言說自己是北極狐的?林海民有些頭疼,但看這麼小的男孩子實在也不像是間諜,就算是間諜也不至於覬覦她一個落魄的物理學傢什麼吧?
“你不是北極狐。”林海民嚴肅地先否認了他的說法,希望這個男孩子能真誠地回答有關他身份的問題,“你會說豐洲語,而且你是雪地人。告訴我吧,你是從哪兒來的?你是豐洲共和國人嗎?”
但那男孩兒似乎被她嚴厲的語氣嚇到了,圓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泛紅,聲如細蚊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這兒……”
怎麼可能?這裡是雪海苔原的中心地區啊,就連牧馴鹿的人都很少到訪的地方。這裡杳無人煙。
林海民挑了挑眉,抱起手臂:“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銀髮男孩兒無辜地回答道,又小聲說,“我好像……好像忘了。”
林海民似乎有點兒明白了,他可能已經失憶了。這不難想象,如果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不得不變成狐狸在野外生存,起因大概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林海民猜測多半兒與戰亂有關。而且若他真的已經作為無法用語言交流的狐狸,在遠離人類社會的地方生存了很久,很可能這段生活已經影響了他的記憶,迫使他相信自己從小就一直是北極狐。
想到這兒,林海民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語氣,溫和地問道:“那你還記得什麼?”
銀髮男孩兒有些委屈地搖了搖頭。
林海民不禁又蹙起眉。不記得了,怎麼辦?她必須得知道這孩子的身份,只有這樣她才能決定到底該把他送到哪兒去。總之這樣的一個男孩子不能留在這座舊監獄裡,那兩個海利人軍官雖說是歧視雪地人,但真難保不會對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做什麼。把他留在這兒太危險了。可是若直接把他趕出去,就看他那樣低劣的捕食技能,還怎麼度過雪海最嚴酷的冬季?
林海民想了想,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她從破大衣的口袋裡掏出錢包開啟,裡面雖然一分錢都不剩了,但還有一張豐洲共和國的地圖。
豐洲共和國苔原地區的許多村落都是古代的一些國家命名的,那些國家和民族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他們的語言也僅僅在村落名中得以出現,現在絕大多數豐洲共和國人都不再瞭解。不過如果是作為這些村裡出生的人,還是有很大機率能認出自己的村子名稱以這些古代語言寫出的方式的。這個男孩兒就算不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