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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鈴首先開口道:“回老爺的話,姑娘在賈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照著賈府的幾位姑娘來的,而且老太太也偏疼姑娘幾分,好的都撿著給姑娘。只是府上的二太太與姑娘不太對付便是了。就是去年接到老爺的信之前沒多久,二太太身邊的管事周瑞家的來給姑娘送宮花,一送就兩朵,還是顏色極豔的,姑娘說她要給咱們太太守孝,不能戴,便賞給了我和漱謐,結果那周瑞家的當場就給了姑娘臉色瞧,還說是薛姨奶奶送的,每個姑娘奶奶都有,可是偏我們姑娘是別人挑剩下的。都說下人是看主子的臉色行事的,要不是因為賈府二太太對咱們姑娘不喜歡,周瑞家的也不敢如此行事,看她對薛家的姑娘就不敢這般了。”
這個林如海倒是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林黛玉還沒來得及寫信回來,林如海便已經去信讓林黛玉回來了。
漱謐也在一旁道:“這事兒我也在一旁看著的,後來那周瑞家的出門的時候從臺階上摔了下去,摔斷了腿,姑娘也馬上讓人將她送了回去,又送了跌打損傷藥和銀子過去,偏後來有人嚼舌根說是我們姑娘使得壞,多少雙眼睛看見的,那周瑞家的在下臺階,咱們姑娘在屋子裡,隔得幾丈遠,如何使得了壞?我猜著就是周瑞家的和二太太故意讓人這麼說,給咱們姑娘添堵的。”
林如海聽了氣得不行,賈府真是欺人太甚。二太太王氏,林如海是知道的,她與賈敏有罅隙,本來應當隨著賈敏的去世而煙消雲散的,沒想到她那心眼子比針鼻子還小,竟然移到了黛玉身上,再想賈府是王氏當家,要給黛玉吃苦頭,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林如海忍著氣又問了林黛玉一些飲食起居的事兒,見沒什麼不對,才放了心。漱鈴和漱謐又提到姑娘這一年多不僅學字學書學詩文,還學了醫術,每每在院中熬藥研究草藥,林如海這才對林黛玉學了醫術的事兒信了十分。
“姑娘常說,她自個兒身子弱,常要延醫請藥,未免也太麻煩了一些,若是她自己學了,便不用常麻煩別人,自己可以把了脈,按著藥方子吃藥就是了。”
林如海聽了更是心中酸楚,要不是在賈府裡受了委屈,黛玉又如何會這般想?雖然女兒比以往活潑俏皮了一些,可是到底還是敏感細膩的心思,別個一個眼神一點語氣的變化,她都能夠猜著別人所想,這樣過日子,未免也太累了一些。
問了許久的話,林如海怕林黛玉醒了身邊沒人,便讓她們回去了。
幾個人走了,林如海心中卻久久難以平靜,自己和敏兒如珠如寶的女兒,到了賈府卻被人那般作踐,甚至連商人女都能夠拿來比較,叫他一顆慈父心如何不疼,如何不痛,如何不哀。
8推心置腹起疑心
待得林黛玉一覺醒來之時,已經覺得渾身清爽,一路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了。
“姑娘醒了!”漱鈴漱謐依舊有條不紊行雲流水般得服侍林黛玉起身,林黛玉嬌軟地起了床,白嫩的手捂著嘴巴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道:“爹那邊如何了?”
“都好著呢!老爺現在已經歇著了。”
“璉表哥那裡呢?”
“姑娘吩咐的熱水飯菜等都送過去了,都安排好了。”
林黛玉點頭道:“那便好,眼下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酉時了。”
林黛玉坐到梳妝鏡前,道:“快給我梳頭髮,要吩咐廚房準備晚膳了,璉表哥才到這裡,揚州的口味恐怕有些不習慣,讓廚房做些都中的菜式給他送過去。不用大魚大肉的,太油膩了對身子不好,但也不能失了體面。”
漱謐急忙招來小丫鬟去廚房傳話。
穿好衣裳梳完頭髮,林黛玉又道:“我們先去爹房中瞧一瞧,要是不看看,我這心裡還放不下呢!”
漱鈴和漱謐二人隨著林黛玉去了林如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