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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信箋。
將信箋開啟,幾行筆鋒犀利、似透著無比憤恨之意的字跡便躍然於紙上:韓諾我兒,貴為世子,你的地位尊貴、血統高貴,且毋自輕自賤,若是你當真喜歡那丁小魚,大可把其納為暖床小妾,為父尚無異議。可如果將來你要將她明媒正娶,為父乃至皇上都不會同意。如今你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為父今日已經向皇上提及了你的婚事。皇上正在為你物選門當戶對的千金,做為你未來的世子夫人。所以,皇上賜婚一事,勢在必行,你且毋再在其她女子身上浪費感情……
餘下的內容,丁小魚已然看不下去。
握著手中的信箋,由於激動,她的身體亂顫、臉色且蒼白無色。
一顆心彷彿是被無辜戳了一個窟窿,此時此刻,那個窟窿攪得她疼痛難忍。
“嗒——”
一滴眼淚毫無徵兆的滴在了信箋之上。
丁小魚迅速用手去抹眼淚,卻不想,又有兩滴滴了下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自輕自賤?
唯恐韓諾發現她看到了此信,她慌忙要將信箋重新塞進那本書卷之中。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彷彿那本書卷有什麼機關似的,她竟怎麼也打不開。
一顆心翻滾絞疼著不停息,那種被輕蔑、被輕賤後、自尊心嚴重受挫的挫敗感、侮辱感,使得丁小魚忍不住想冷笑。
暖床小妾!
雖然她出身寒門,但卻也有傲骨,還不至於為人暖床小妾的卑微下場。
自輕自賤!
到底是誰在自輕自賤?!
這自輕自賤之人終究是她丁小魚才是,是她不知身份、地位的懸殊妄想攀上韓諾,是她不該不守好她的心意,任由她的感情隨意氾濫。
被淚水迷濛了的雙眼投向房間裡的那張大床,望著那張大床,丁小魚突然覺得好諷刺,昨晚,她才與他相擁而眠、共處一夜,可今日……
夠了,丁小魚!
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將你的自尊、高傲任意踐踏!
你應該收起眼淚,收起讓人嗤笑的可憐與傷心,好好的做回你自己。你和他,無非只是相擁著過了一夜,那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該過去了。
丁小魚,鎮定起來,不要沉迷於他熱烈的感情之中,他的熱烈只是一時興起,你萬不可自作自賤!
“咚咚——”
突然,外人傳來了敲門聲。
“丁姑娘,世子爺吩咐讓您現在過去找他,他要見您。”門外傳來季四的聲音。
“哦,我知道了。”
聞言,丁小魚迅速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繼而將手中的信箋迅速塞進了懷裡。在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她方才故做鎮定的開啟了房門。
看到雙眼通紅的丁小魚,季四不僅蹙眉疑惑的問道,“丁姑娘,您這是……”
“剛剛不小心被風沙迷了眼睛。”丁小魚苦苦一笑道。
“風沙?”
“走吧,我剛好也要去找世子爺的。”
季四正在揣摩丁小魚莫名其妙的話,已然被丁小魚打斷。
說完,丁小魚提步便走,在季四又愣了幾秒鐘之後,他方才迅速跟上。
坐在馬車之中,丁小魚的眼睛一直漲澀的難受,為了將眼淚憋回去,她微仰起頭,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窗外,同時她死死的咬住了唇,將唇咬出了鮮血她幾乎也渾然不知。
馬車很快抵達一處酒館,由於平息了這次難民鬧事的事端,韓諾特意好心意的應邀參加了楊都郡眾宦官的宴請。所以,他還特意命季四將丁小魚也帶了過來和他一起參加這次宴請,畢竟丁小魚讓眾權貴子弟所送的10000枚金幣派上了大用場。
今日上午,將幾萬枚金幣全部發放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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