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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人……”
“什麼人?”
柳子盈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措辭,只得吶吶道:“我剛才看到了一個人,很像你,還以為是你,和你實在是……太像了。”
韓澤聞言,臉色頓時有些暗沉,不過最後他還是彎了彎唇角:“是嗎,居然還有此等奇事!”
還不待柳子盈回答,韓澤便緊接著問她:“子盈,你怎麼來祺城了?”
柳子盈不答反問:“那你呢,不是上山採藥去了嗎,怎麼也來這裡了?”
韓澤苦澀一笑:“因為一連兩日俱未食人參,雨兒的病情又有些嚴峻了,加上上山尋藥無果,我打算將那副松鶴圖當賣掉,換些銀錢,好買幾株人參。”
雨兒便是那位獵戶的獨子,正身患重病。
聞之,柳子盈不禁大吃一驚:“那幅畫,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啊,你怎麼能……。”
韓澤一直視松鶴圖為珍寶,這次卻打算把畫當賣掉,可見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身外之物罷了,哪有人命重要,到時候,待我寬裕了,再把它贖回就是。”
雖然韓澤儘量將事情言語得輕巧,但是聽到柳子盈耳中,卻並非如此,柳子盈並非聖人,她雖然亦心疼雨兒年幼,便身染重病,受盡苦楚,雖然她亦不反對韓澤竭盡全力為其診治,但是天下人卻沒有人如韓澤般,為了病人,將自己置身於如此難為的境地,甚至還要當掉自己的珍視之物,所以,柳子盈多日積累的委屈、不滿和憤怒徹底爆發:“韓澤,做人行事不該如此的,己身周全,才能顧護他人,近段時日,你為了雨兒,傾盡所有,現在甚至還把母親留給你的字畫都要當賣掉,不過字畫當掉之後,又能撐得了幾時?雨兒的病又並非是一日兩日便能醫好的事情,你現在當字畫,明日又該如何呢,真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又該怎麼辦?韓澤,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們現在還未成婚,一旦成婚,以你的行事態度,你可能護顧了我?不言其他的風花雪月,最起碼的,我們可否能安然果腹度日?”
韓澤唇角的笑意漸漸斂起,臉色愈發陰鬱,他深深地,目不轉睛地望著柳子盈,似乎有些不認識她。
好半天,韓澤才慢慢答道:“子盈,你應該知道,我的本性一向如此,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病人在我的眼前煎熬死去,即便我力量微薄,我亦要拼盡全力去嘗試,或許這樣的我顯得迂腐可笑,但是我卻不能輕言放棄。”
“我一向自負豁達,卻沒想到原來亦是自私之人,這一段時日,只想著自己,竟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本以為,你是理解我的,可以跟著我吃苦受累,沒想到卻是自己的自以為是,現下仔細思來,我還真是錯得離譜。”頓了頓,韓澤遂對她正色道:“不過子盈,我想現在應該還不算太遲,如果你以為我貧寒無靠,或者你已經對我失望,你…完全可以離開山谷,再另擇他人,因為我知道,一直以來,我都不是你合適的夫婿物件。”
韓澤的話讓柳子盈如歷冰窟,她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澤,似乎不相信如此決絕的話能從性格一向溫潤的韓澤口中言出,她緊緊攥住廣袖中裝著人參的包裹,只覺得無盡無涯的悲傷和失望將自己一圈一圈環繞,她很想大聲地告訴韓澤,我何嘗不理解你,何嘗不知道你的心思和堅持,若非如此,我哪裡肯費盡心思為你分擔?現如今,只是一次憂心中的不滿和發洩罷了,你非但不自省來安慰我,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打算要放棄我們之間的情誼,韓澤,你教我何其心涼!?
然而,待爭辯的話到了嘴邊,柳子盈卻發現自己竟沒有了辯解的心情,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中無限悲涼,慢慢空無,於是,她對他蒼然一笑:“韓澤,我的心意若何,你不會不知道,但是你卻罔顧我的真心,如此隨便地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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