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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呆在研究所？

笑話。

“先別管他。你到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剛才你對著王教授沒說實話吧。”

邵涵的表情一直很少，基本就是個面癱，因此齊封對於邵涵輕微的面部表情變化更加敏銳。邵涵回答問題時眼睫微垂，分明是沒說實話。

“……有點頭暈。”邵涵默了半晌，老實回答。

“只是頭暈？”

“無力，不太喘得上氣。”

“嚴重嗎？”

“因為你太重了。”

“……你皮癢了是吧？”齊封話雖如此，卻用手肘撐起自己大部分重量。

“至少我沒想咬你一口。”邵涵眼中帶了微微的笑，就算有後遺症也好，他也足夠幸運了。

那麼多人變成行屍走肉，吞食以前的親密家人。而他還能好好的躺在床上，看著他的愛人在面前跳腳。

這是多麼幸運的事。

“居然會開玩笑！這後遺症大條了！”齊封做作的做出驚訝狀，自己都忍不住噗的笑出來。

“房間內有監控。”

“我知道，否則和你湊這麼近幹嘛。”兩人額頭相對，顯得親密無間，“我身上那股子味道我自己都犯惡心，何況你這傢伙還有潔癖。不過咱們這樣，我就不信攝像頭那邊的人還好意思繼續盯著螢幕不放。”

果然還是一樣的狡詐，跟只狐狸一樣。

“我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麼事？跟在我背後的喪屍不少，為什麼沒吃了我？”

“樓裡的喪屍突然消失了，那棟樓很古怪。”齊封和邵涵捱得更近，似在親密愛語，內容卻與情愛無關。

“消失？”

“對，我想回去查查那棟樓。”

“免談。”

“媳婦兒，你現在被研究所關禁閉，還能管得到我？”

“……附近戒備怎樣？”

“明面上守衛不多，暗地裡肯定不少。最棘手的是研究所位置在軍營中心，軍營監管嚴密，想出去不容易。”

“……”

“涵，你對XA基地前景怎麼看？”

“不太好。”邵涵回道。

以前雖然他也常常和喪屍直面殺戮，但在人類手持武器的情況下，即便有少量傷亡，也仍是人類獲勝。直至這次前往P市，他們從空中俯瞰，那種震撼感與直面喪屍完全不同。

隨著各個城市鄉鎮的倖存者越來越少，基地密集的人類吸引了附近的所有喪屍。越靠近XA基地，喪屍密度越高。層層疊疊的屍牆從四面八方將這座小小的城池團團包裹。尤其是進化喪屍的存在讓基地的那些厚重城牆再不如以前給人帶來安全感。如果基地的某個角落出了岔子，其後果可想而知。

“我覺得咱們該留條後路。”

“嗯。”

正待兩人還欲商量逃離研究所的計劃時，門外輕叩兩聲，直接被推開。

來人除了秦思遠，還有個身著軍裝的高個男人，竟然是史彬。

秦思遠看到床上交疊的兩人，揚了揚眉，嗤笑道：“精神真好。”

模凌兩可的話語帶調笑，齊封這會卻沒了開玩笑的心情，從床上一翻直接跳到地上。

“秦哥，給我們個解釋。”

“秦思遠找我。就為了討價還價邵涵的事。”史彬倒是無視齊封和邵涵冷冰冰的眼神，自在的坐在唯一一張沙發上。

“既然當事人也在，我們就把話說清楚。疫苗不可能白給，人類也不可能永遠活在喪屍的威脅當中，攻克N171病毒勢在必行。邵涵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他的存在對於研究所至關重要，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邵涵必須配合研究所提取抗體，把疫苗的研究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