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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野外跑,不代表邵涵常做粗活,抬起手掌,手指和手心都磨出大小不等的血泡,好幾個已經破了,混著汙垢黏在手掌上。齊封也看到了,月牙彎眼瞪得碩大,他知道邵涵少言寡語,跟物資隊和建築隊其他人都混不到一處,乾脆埋頭做事,但這個人做事也太實在了吧!他是這麼能吃虧的人嗎?
“你傻啊,手痛不懂休息?”擰開綁在腰間的水壺,齊封將水倒在邵涵的手上。
冰涼的水流順著掌心流淌,破損的面板刺痛後立即感到無比舒適,邵涵喟嘆出聲,不過理智還在,立即把水壺推開。
“行了。”
“再淋一下,洗乾淨免得感染,文嫣今早分給我的水比較多。”以前手掌磨幾個水泡沒什麼大不了,但在現今醫藥匱乏隨時準備拼命的時代,一丁點的傷可能會葬送自己的一條命。尤其他們進入基地後從廣播中獲知,身上傷口如果沾染喪屍血液,同樣會造成變異,每個人就更加小心,避免身體出現破損。
“不用了。”
邵涵的手握成拳,齊封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捧著他的手一根根掰開手指頭。
“你在生氣?為什麼?”
明明邵涵基本沒表情變化,齊封還是能感到邵涵在生氣。
他一天繃著那張棺材臉,隊里人均對他敬而遠之,誰會主動送上門惹他生氣?
“沒有。”
邵涵就著掌心的水汽在臉上拍了拍,順便隱藏自己情緒。他總不能說看到霍文嫣從昨天第一次見到齊封開始就在齊封身邊繞,讓他心裡不爽?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爽個什麼勁,他要說什麼?
“邵涵,吃飯了。”
一個女人適時跑來給邵涵解了圍,是他們的老熟人,費菲菲,她為了換取糧票,也加入了城外的建築隊。
“好。”
“你手受傷了?我找點乾淨布條給你裹一下,要不你跟我過去?”
邵涵正好藉口脫身,點點頭把齊封丟在樹下,隨費菲菲走到物資車旁邊。
啃了兩個夾鹹菜的饅頭,再喝口水,邵涵被暑氣悶得昏沉的腦子清醒了不少。肚子裡其實沒有飽的感覺,政府糧票換來的饅頭一天比一天小,每日用水量亦是逐日消減,再再暗示XA基地處境日益維艱,這個城市真的能在末世中屹立嗎?但即便離開,在這個遍地喪屍的Z國,他們又能去哪?為什麼他們到了XA基地十多天,從來沒聽見過直升機或者其他飛機的響動?XA基地不需要與其他基地聯絡交換物資嗎?其他基地現在情況如何?其他國家情況又如何?他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刀槍不入的喪屍,是怎麼回事?羅建傑咬人究竟是因為感染喪屍病毒還是狂犬病?
太多太多的問題,盤旋在他的心裡,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好了,你注意點,傷口沾到喪屍體液也會感染的。”
費菲菲從一床乾淨床單上撕下一溜布裹好邵涵傷口,邵涵看包得整整齊齊的手掌,心裡忽然流過暖意,勾了勾嘴角道:“謝謝。”
“不客氣。”鮮少有表情的邵涵居然會笑——姑且稱剛才那個表情算笑吧,費菲菲很意外,回以微笑,抬著剩下的饅頭送給其他還沒吃飯的隊員。
跟過來的齊封頗覺不是味兒,他給邵涵洗手,這個男人一副他欠他錢的死人臉,怎麼費菲菲給他包個手他就表情豐富起來?
他該不會就好這種熟女吧?
齊封甩甩頭,把齷齪思想甩開。邵涵轉過身恰恰見到他在背後搖頭晃腦。
“不砍樹,跟過來幹嘛?”
“這地兒也不是你買的,我今天分配的是警衛任務。”
心情差,說話就衝。邵涵碰一鼻子灰,懶得多費唇舌,自顧做自己的事。忙碌中很快迎來夜色,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