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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音看著深酒的背影越來越遠,失魂落魄地追了幾步,“小酒,小酒,小酒……”
可傅深酒已遠去。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薄書硯跟容懷音微微點了點頭,致禮告別後便闊步追隨深酒而離開。
這裡,又只剩下容懷音一個人了。
良久過後,容懷音才雙目無神地回到自己的那個小房間裡。
她之前買給薄書硯和傅深酒的那兩瓶礦泉水,靜靜地立在床前的地上。
隔壁屋子裡一直躲在門後看熱鬧的女主人這才探出頭來,半是安慰半是幸災樂禍地對容懷音道,“哎喲,你女兒又不傻,現在你落魄了才想跟她和好,她當然不願意咯。她這樣對你也是人之常情,你就想開點嘛。”
依照容懷音以往的脾氣,聽見這樣的話一早就炸開了,可現在她只是勉強笑了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那麼多錯事,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她就算一輩子不原諒我,讓我一個人老死在這間屋子裡,任何人也是沒資格對她說三道四的。”
見容懷音說得這麼嚴重,那女人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急忙轉換成真心安慰的態度,輕聲對容懷音說,“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既然現在我們成了鄰居,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家的粗茶淡飯,隨時歡迎你過來。你要有個什麼困難,我我和我家那口子能幫得上的,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容懷音緩聲道。
……
……
薄書硯以為深酒會徑直回車裡,卻不想他才追到六樓,就看見她靜靜地站在樓梯轉角處。
眉心微蹙,薄書硯走過去攬住她肩,將她往自己懷裡壓了壓。
“我沒事,走吧。”傅深酒從他懷中退出來,低低地說。
薄書硯眉目一舒,問她,“專程在這裡等我?”
深酒有氣無力地但也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薄書硯挺意外的,不意深酒在這種情緒起落的當口還想著要照顧他。
“樓道里太黑了,我怕我走著走著哪扇門突然就開啟,然後把我拖進去。所以站在這裡等你一起走,有安全感。”深酒幽幽道。
“……”薄書硯。
深酒往樓上回望了眼,然後才主動捉了薄書硯的手,兩人一前一後以彆扭的姿勢往下走。
回到車子上以後,薄書硯並沒有主動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更沒有提起容懷音,只跟深酒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倒是深酒自己主動提起,她神情有些委屈,“你說她好好的跟我道歉幹嘛?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下去不就好了麼?”
聽到這話,薄書硯的眉眼閃動了下,將視線定在了道路前方。
他突然想到了薄青繁。
哪怕是離開雁城的最後一刻,薄青繁也沒對他表現出半點悔意來。
儘管薄書硯將情緒掩飾得很好,但深酒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有時候想起來,薄女士跟容女士還真是一樣性子的人。”深酒主動提起,見引起了薄書硯的主意便朝他笑了下,“只不過薄女士還有沈小姐可以依靠,所以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她的驕傲和尊嚴來承認自己的短處的。但容女士就不一樣了,她現在無依無靠,就只有我了。”
薄書硯微微挑眉,“所以你認定容女士跟你認錯不過是因為走投無路?傅小酒,你可夠現實的。”
話雖然不好聽,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充滿著無線寵溺的味道。
深酒撇嘴,“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現實的。容女士如果不是吃夠了苦頭,如果依然是神氣活現的蕭家太太,她會跟我說今天這些話?她會跟我認錯?”
這話,薄書硯沒法兒接,便只是笑。
深酒瞪他,“這有什麼好笑的,現實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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