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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卞懷琛約了我吃飯。”

“哦，所以你才提前安排跟我吃飯啊？”莫葉聲白了她一眼，故意怪強調地講話，言外之意就是指責左蘇重色輕友。

左蘇不理她的話茬，用手指嘟了嘟桌面示意她吃飯“萬一晚上你要喝酒還有點墊底兒的食兒，空腹喝你想胃出血啊！”

“還是我們家蘇子對我好”莫葉聲一臉狗腿的諂媚，如果不是左蘇躲得快，她一隻手就覆在手背上了“吃你的飯。”

看著她悶頭認真吃飯的樣子，左蘇心下嘆了一口氣，莫葉聲越是這樣，她越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寬慰她。她能給的只是陪伴以及力所能及的事，然而她也知道，這完全不夠。

葉聲最後一口飯吃到肚子裡的時候，美美的對左蘇揚起一個笑臉“左蘇，你太好了，這輩子能遇上你這麼賢惠的姑娘，我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了。”

“你八輩子的福氣不早就花在何嘯吟身上了？”左蘇白了她一眼，眼角的餘光看到葉聲像是吃了憋似的一張臉青白一片。

她一眼不發地擺弄起手邊的水杯，不說話也不像是在思考什麼，只是一味地迴避著這個話題，左蘇頓時覺得她這半天的付出完全打了水漂，好不容易讓她心情好點了，結果一棒子打回原形了“有完沒完，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好聚好散唄，這麼矯情幹嘛？”

葉聲把頭偏向一邊，繼續無聲的抗拒這個話題，左蘇也不看她臉色，自顧自說起話來“你這樣逃避就能天下太平了嗎？不面對它你一輩子都邁不過這個坎兒！”

在葉聲開口之前左蘇一下子攔住了她的話茬，看她表情左蘇就知道她是死鴨子嘴硬地要反駁，“你也不要跟我說什麼除了他‘條件適宜，人盡可夫’這種話，如果真可以那徐光遠為什麼不可以？他條件再合適不過了。”

“莫葉聲你這前半輩子就栽何嘯吟身上了，你怎麼就不認呢？你不在他身上折幾次痛那麼幾回，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莫葉聲長舒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為什麼要嘗試，現在這樣雖然沒有多好，但也不至於太糟糕。”

聽她說完左蘇不禁覺得好笑，學著莫葉聲挑眉的樣子，語態故作輕佻“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啊？”得到莫葉聲沒底氣的冷哼，她終是不忍再折磨她，好言好語的說道“既然你能讓自己委曲求全，那為什麼不去試試一個全新的結果呢？與其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更傾向於事在人為，你盡力了就好，至少將來回憶起來不會因為曾經的畏畏縮縮而後悔，也不會悔恨地活在‘如果當初。。。’的陰影裡。”

“戀愛這種東西就好比賭博，正因為一切是未知的，所以才會充滿了刺激和期待，註定是要有得失的，況且世間哪有什麼是定數呢，就像你從沒料到何嘯吟會主動跟你告白一樣，你又怎能確定你們不會有好下場呢，萬一你們一個不小心白頭偕老了呢，那你豈不是賺了？”

說到這裡，左蘇明顯看到葉聲兩隻眼睛泛起了精光。

是啊，從前總害怕沒有結果，從未幻想過還能夠有一個圓滿的結尾，其實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圓滿不圓滿，灰姑娘嫁給王子後的生活到底怎樣誰會知道？童話故事的結尾並沒有交代，這到底是結尾還是新生，說到底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知道。

可這心情也只是持續了幾秒鐘，爾後那雙靈動的眼睛便漸漸暗淡了下來。

有些事她還是介意的，介意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算計在手，所有的事都需要他點頭才能夠往前走，如果不是他先開口，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之間還能夠有這條路可走。

“我知道了，讓我好好想想。”

左蘇也不逼她，只是淡然一笑“希望我回來之後你不是這幅德行歡迎我。”

莫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