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血色的女子,和那個男人哀吼的樣子。
男人是真的愛女人的。碑文上刻的是愛妻,血色杜鵑旁邊是一束乾枯的玫瑰。
她不能久站,時間長了膝下還是會痛,她回身的時候看到男人站在盡頭,男人愣了一下走了過來。
他沒想到這個因為車禍受傷的姑娘回來看妻子,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走到葉聲跟前,蹲下將手中的玫瑰花放在杜鵑花旁邊,將枯花放在手裡。
“真沒想到你們家也就你還有點心”
莫葉聲聽得出他的輕蔑“那你呢?為什麼會妥協?”
“這不是你們希望的麼?”
“你自己呢?”
“我恨不得他死”他兀地站起來,看得出恨地咬牙切齒。
莫葉聲不怒歪著頭望著他,他嘆了一口氣,望著不遠處在嫩枝上撲稜著的幾隻麻雀,苦笑著說“先死的容易,後走的難,我有兩頭的父母要照顧,我們奮鬥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有了才今天,不能為了打官司花的傾家蕩產,你們家打得起,我打不起。”
似是埋怨,似是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最這個女孩說這些,可是又想讓她這個陌生人聽,她聽了總比自家人聽了要好。
好一會兒沉默過後,葉聲聽不到下文,轉身要走。
“我愛她,但是她撒手走了,就什麼都管不了了,最浪漫的是愛情,最割捨不下的是親情,而最難過的是生活,現在要我一個人扛著過,我不是聖人,擺脫不了柴米油鹽醬醋茶,我不妥協,這座大山會把我壓死。”他的聲音在風中顫抖哽咽,不知道是對葉聲說,還是對亡妻的解釋。
葉聲突然間覺得這個八尺男兒在乍暖的春風中顯得那麼單薄。
人只有在經歷了死亡突然降臨而倖免於難時,才知道了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也就是在這種境地才學會了更好地權衡利弊。
☆、左蘇
葉聲又是從前的葉聲,在父母面前,在朋友面前,她偶爾還會夢到那個女人,但不再恐懼。
將養了將近六個月,在家呆也呆膩了,儘管雷歐幾乎每週都會來報道,但是那張帥氣的臉怎麼也比不上樓下昏暗的燈影裡那個彷徨的身影。
很久以後的某天何太太翻相簿,翻到她和爸媽在醫院裡過春節那張,突然想起什麼來,撥號給正在出差的何先生,電話在第一時間被接起。
“喂,怎麼了?”她想問問那天他是不是去看她了,為什麼沒有進去?
“你…”話到嘴邊,她突然就不想問了,有或沒有已經並沒有那麼重要了,她相信他來過就好了,有愛就足夠了
她輕快地語調裡透著粘意“沒事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何太太,藉口太牽強了,今天是我出差第二天”他果斷掛掉電話捶著腦門微惱,他撇下一辦公室的人接的這個緊急電話就這般無關痛癢,打騷擾電話這種事也真就除了小媳婦才會幹吧?
踱步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二貨媳婦電話又過來了,他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何先生我愛你,我想你了,再見”那邊的她像個小鋼炮一下子把話講完,敏捷而乾脆地結束通話電話,在這頭把手機捂在胸口喘氣,生怕捱罵。
何先生被這一聲咆哮驚得有些凌亂,卻又深覺可笑,這麼拙略的道歉手法有待改進,雖然何先生這樣想啊,但是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彎上去,明明很享受。
那段時間雷歐雖然常來,葉聲總是覺得不好意思,催促著他趕緊找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省的在自己這耽誤了。
他總說軍校裡沒幾個女兵,歪瓜裂棗地看不上。
莫葉聲打趣兒說他自恃美貌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當心沒人要,可她又何嘗不知道他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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