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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要親自去查柳澄厭的案子。”
“放肆。”
話是這麼說,但冷清秋的語氣卻是依舊漫不經心,素手執硃筆,在紙上寫了什麼,冷清秋甚至沒有抬頭,繼續道:“不行。你是儲君,上次是事出有因,堂堂太子紆尊降貴去查一個小小的案子,這已經很掉價了。一而再的去查案,你是太子,還是大理寺卿?希望太子自重,端正自己的位置,皇上也能少操點心。”
蕭清並未動容,薄唇抿了抿,道:“孤不信。”
冷清秋聞言,擱下硃筆,闔上奏摺,悠閒的問:“你不信?”
“柳澄厭不可能貪汙。”蕭清擲地有聲道。
冷清秋唇角上揚,輕笑頷首,“是啊,但是他確實被聯名彈劾了。”
“孤會查清楚的。”蕭清道。
“查清楚?”冷清隻手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你要查什麼?查柳澄厭是誰誣陷?政敵?還是其他皇子?或者,你想知道,柳澄厭為何要背叛你。”
冷清秋聲音輕靈,一字一句敲進蕭清內心,對上他寒如四九天的眼睛,仿若能洞察人心,你在想什麼,要說什麼要做什麼,都在他眼皮子裡一一呈現,無處遁形。但蕭清始終是太子,是皇帝蕭景宸親手扶植培養出來的儲君。
他固執道:“他不會。”
冷清秋冷笑,無言看著蕭清,嘴角的弧度斜睨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小丑,好像要看著他一點一點崩潰,內心的堅持一點點坍塌。
半晌,說也沒有說話,空氣中都洋溢著靜謐的氣息。
冷清秋先開了口,他笑道:“也罷,太子殿下需要親自經歷過,才會懂得人心有多麼不可信。”
蕭清眼中一片澄明,冷清秋抬手撿起一張摺子,倏地一笑,貌若桃花勝三分,他低低唸了一句,聲音輕靈悅耳,“江南水患俞烈,皇上派去清查的幾位大臣,除卻帶兵前往的武將,皆被困在陽城,已半旬之久……”
蕭清抬眸看去,有幾分驚訝。
冷清秋笑道:“不知識天災還是人禍,殿下怎麼看?”
話鋒一轉,冷清秋收斂笑意,埋首奏摺,“皇上最近清修唸佛,瑣事本宮全權處理,太子,你猜你是否趕得上?”
蕭清聞言頷首,躬身作揖,“多謝。”言罷轉身快步離開。
金鱗殿的硃紅大門重又合上,冷清秋悠然自得的捏著手中阮明玉上陳柳澄厭罪證確鑿的摺子,明暗的燭火下,隱隱笑了,“太子殿下,保重吧。”
從金鱗殿中回來,東宮就開始一陣忙亂,唐棠望見了步履匆忙的蕭清,小跑著追上。
“太子殿下,冷容華可是讓您重回朝堂了?”
蕭清停頓腳步,才看到唐棠,臉部冷硬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點頭,“嗯。”
唐棠笑了笑,“那太子應該高興才是,唉……不對,他們都在忙什麼?”唐棠望著蕭清房裡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一臉茫然。
“孤要去江南,青州。”蕭清詳細的回答了唐棠。
“青州?”那不是柳澄厭管轄的地方嗎?民亂最為嚴重的,也是青州。唐棠沒想到蕭清還如此固執得要親自去趟這趟渾水,急道:“可是……可是阮明玉已經去了呀?”
“汛期已至,他困在陽城。”蕭清望著唐棠擔憂的雙眸,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孤能趕得及。”
唐棠只知道民亂之處甚為危險,在者太子的身份怎可出宮?宮外刺客可謂多如牛毛啊。“那也是天公作美,陽城裡青州也不遠了,殿下你……”
“你要在門口與孤說話嗎?”蕭清這麼說。
唐棠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些拼命縮著身子減少存在感的宮人,悻悻地閉了嘴。蕭清見狀,輕輕拍了拍唐棠肩膀,“今夜大家都累了,孤後日清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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