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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學裡的名聲依然不好,自視甚高的才女們都不屑理她。哪怕衛蘅的騎術再精湛,可放在她們眼裡那都是偏門,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做的事情。更何況,衛蘅前面還在孤鶴先生的琴課上丟了醜。
不過李悅因著騎術課的事情,倒同衛蘅漸漸親近了起來。
春日裡,正是百花爭豔的時候,芳花香草,也是制香的最好時機。這些女學生們雖然在家裡閒著時也有自己調香的,可沒有認真學過,總是缺少章法。
女子一生裡幾乎日日都會用香,能調出獨特、好聞又持久的香氣,自己用上佳,送人也是極貼心的禮物,所以黃字班上的女學生幾乎都選了調香。
女學裡教調香的夫子是鼎鼎有發的清蓮先生,她調出的“清蓮香”,淡而持久,繾綣如蓮花,而且她還會制香法膏、澡豆、面膏、花露等許多護養身子的好東西。
清蓮先生如今雖然已經是五十開外的人了,可瞧模樣就是說她四十出頭,也是有人信的。因著這一點,每一個女學生都想學會清蓮先生的一身本事。
不過有些秘方,是清蓮先生不會教授的,不過在今年黃字班的第一堂調香課上,清蓮先生就說了,年考的第一名可以從她那兒得到一份香膏秘方,這可是了不得的獎勵。
在座的女學生,都是富貴生人,哪裡缺東西,唯有秘方這種秘不示人,踏破鐵鞋也尋不到的東西才能激起她們的興趣。
於是這群小姑娘學起調香來格外的用心。
調香課的前頭一個月都是在辨香,先是單種單種的辨,然後是兩種、三種,到現在魏雅欣已經能將五種混合香氣的香料辨別出來了。
郭樂怡忍不住罵道:“天生的狗鼻子。”
衛蘅道:“別分心了,等會兒先生要考人的。”
郭樂怡小聲抱怨道:“這兩種、三種我還能分辨出,那味道獨特的我也能分辨出,可是這七七八八地混一塊兒,我聞著都差不多,哪裡分得出都是些什麼啊,也不知道清蓮先生是怎麼練出來的。”
聞出香料的區別不難,可是要說出這一支香裡都有哪些香料,卻是需要天賦的事情,不是苦練就行的。
衛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天賦,可是兩片葉子初看時沒有區別,若仔細看去,再記一、兩個時辰,總能找出差別的。
所以衛蘅平日裡拿家裡的香料翻來覆去地聞,沒有天賦努力些就是了。不過聞多了香料鼻子就不靈了,必須得休息,所以並不是能一觸而就的事情。
衛蘅拿起一株薄荷,放在鼻尖輕嗅,然後摘了一片葉子,用指腹碾碎了,輕輕抬起食指放在鼻尖,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這辯香如同辨音。制香要辨香,學琴當然也要辯音,衛蘅眉頭一動,她以往學琴都專注於指法,就好比她以前調香專注於那些制香的手法,碾、搗、蒸、煮、曬等等。
可是這些都是皮毛而非本質。
衛蘅通一則曉三,一下子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將兩門不相干的課聯絡在了一起。
辯香全靠本能,這種香與那種香有什麼區別,只有聞的人自己知道,可是若是被人問起,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衛蘅聞香不像別的人,一會兒拿起這株,一會兒拿起那株,她一次只聞一種,要練到什麼程度呢,要直到這東西放在三丈外,風將它送過來,她也能聞出來,這才算過關。
所以衛蘅辯香學得極慢,日子流到四月末的時候,黃字班的許多女學生都能辨別出*香時,她才堪堪地能分辨三、四種,不僅算不上突出,簡直就是平庸了。
如今,清蓮先生已經開始教各種香料的效用和忌諱了。比如*對心腹痛、拘攣有療效,安息香可以行血活氣、開竅避穢,可以醫治猝然昏迷、心腹疼痛,龍腦香則可以治療神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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