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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府 碑
開封市博物館內珍藏著一通石碑,上面鐫刻著北宋王朝歷任開封知府的名字,所以世稱“知府碑”。
靖康年間,正值嚴冬季節,金兵攻陷開封,燒殺淫掠,無惡不作,就連堂堂的開封府府衙也被付之一炬,成為一片廢墟,只剩下衙前那通“知府碑”,孤零零地在寒風中顫抖。
這天清晨,一個金兵劫持了一位少女,揚鞭縱馬,飛馳而來,少女拼命掙脫,摔在碑前雪地上。
那個金兵忙滾鞍下馬,上前攙扶起少女,惡煞神變成了笑彌勒,道:“小娘子,只要你乖乖地順從我,保你這一輩子豐衣足食,永不受人欺負。”
少女臉一偏,正色道:“請你放尊重些,妾可殺不可辱,寧死也不幹那苟且之事。”
“這就莫怪我不客氣了!”那金兵*大發,餓虎撲羊一般,把姑娘按在雪地上就要強行非禮。少女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絕望之中,狠狠咬住敵人的食指不放。金兵痛得嚎叫一聲,跳起身子,連連甩著血淋淋的手指喘氣。
少女滿臉仇恨,並不懼怕。金兵惱羞成怒,揮舞馬鞭劈頭蓋臉朝她打去。人們聽到動靜,紛紛從家裡走了出來,向“知府碑”旁的金兵和少女圍攏過去。
那金兵不願在此多耽擱,朝姑娘踢了一腳:“好吧,你這賤人既然不肯陪老子睡覺,就讓你家裡拿出百兩黃金來贖人。”
姑娘遍體鱗傷,掙扎著扶著石碑站起來,說:“我家素來貧寒,莫說黃白之物,如今連隔宿之糧也沒有了。”
金兵一聲怪叫:“哈,你休想糊弄老子!我早摸清你的底細了,你家世代為官,家財萬貫。”
姑娘冷笑道:“不錯,我爺爺曾封侯拜相,我父親也是朝廷命官,可他們一肩明月,兩袖清風,忠君愛民,一塵不染。他們去世後,家中一貧如洗。”
金兵指著石碑冷笑道:“天下沒有不饞嘴的貓!這上面刻的當官的哪有不刮地皮的?”他拔出腰刀,架在姑娘脖頸上,喝道:“快說!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姑娘慘然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亡國之女,任人宰割,哪裡有理可說?”她柳眉倒豎,怒火中燒,指著金兵的鼻尖罵道:“你們這群衣冠禽獸,殘害我大宋子民,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我死後化為厲鬼,也要找你們報仇雪恨!”
金兵回過神來,嘴角閃過惡毒的嘲笑:“給你一刀太便宜了。你這麼仇恨我們,我將你帶回金國賣到妓院裡,供我們金人玩樂。”說著就牽馬來馱姑娘。
姑娘臉色蒼白,仰天長嘆:“天哪,你為啥不睜開眼看看啊?我爺爺權知開封府,解民倒懸,名垂青史,難道他的孫女就該墮入青樓賣笑嗎?”她滿腔悲憤,以衣袖遮面,一頭向石碑撞去。這時,從人叢中衝出一位老人緊緊拽住姑娘。
姑娘痛苦地說:“老人家,你為何不讓我去死呢?”
老人指著知府碑問道:“請問貴祖是碑上哪一位?”姑娘目光飛快地掃了一遍石碑上的名字,輕輕搖頭。
老人指著碑上中間凹處:“莫非在這裡嗎?”
姑娘近前仔細觀看凹處,依稀分辨出一個“包”字,頷首道:“對,包拯是我祖父,我叫包媛。”
原來,北宋末年朝廷*,官場黑暗,東京百姓非常懷念包青天,經常來到知府碑前撫摸包拯的名字。你來摸,我來摸;朝也摸,晚也摸;月月摸,年年摸;天長日久,竟然把石面摸成了個坑,包拯的名字也磨損得模糊不清了。
老人激動萬分,朝包媛深深一揖:“忠良之後,可欽可敬。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救你出火坑。”
包媛望著四周面黃肌瘦的老弱婦孺,眼淚花花,叫了聲“鄉親們”,便昏迷過去。
這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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