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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槐巍癟了癟嘴道:“女人啊,翻臉起來就是六親不認,嘖嘖嘖。”低頭翻看了一下懷中的過濾口罩,將它直接系在了頭頂,“這是什麼東西,藤冠麼?”
……
那郝語環憋了一肚子氣,她原本只是為了引起何意的注意,沒想到牛海山主動請纓不過是貪圖她的方子。她也不傻,哪裡就能隨便把清心凝神丸的配方給人?可她若打算自己製藥,那死胖子又非說信不過她的手藝。郝語環強壓下怒火,那牛海山確實有幾分真功夫,其他郎中要麼老得太老,要麼道行淺薄連牛海山都不如,稍微有點本事又不太老的早就等待不住自己親自上山檢視去了,可恨她身邊的侍衛無人識得藥草,當下只冷冷道:“你若不信我,大不了我另尋他人便是。只不過我買的這些藥材,你也別指望能用上了。”
那牛海山是典型的小人。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討不到好處便立即服軟,嘴裡嘟囔著道:“行行行,就算我老牛吃點虧。”
郝語環花了兩個時辰親自制藥。到了傍晚才將清心凝神丸制好,一面對牛海山道:“你若與我偷奸耍滑,本姑娘自然有的是法子治你。”
那牛海山嘿了一聲道:“不敢不敢。”他領了兩枚清心凝神丸,迫不及待便往山上去了。
郝語環身邊一名侍衛忍不住開口道:“三小姐,那姓牛的看起來不太可靠,不如讓徐某跟上去瞧瞧。”
郝語環哼了一聲道:“不管他可不可靠,明天一早就見分曉。若是這方子無效,他肯定會被藥王谷的人送下山了。若是有效,那傢伙敢得了便宜不回來與我通報,自然也不會下山。”想了想。又點頭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這種小人還是得盯著點才行。”
等到第二日,郝語環早早帶著人從官驛趕來,只見山腳下的大樹邊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群人。那牛海山與徐姓侍衛赫然便在其中。
郝語環又急又怒,走過去一腳將兩人踢醒,咬牙道:“這是怎麼回事?”
牛海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一個容貌秀美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他剛想伸手朝她臉蛋上摸去,腰身上就被人狠狠一踹。牛海山痛叫一聲,這下總算清醒了。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連聲道:“別踹,別踹,是稜庾香樟,稜庾香樟!”
郝語環氣急敗壞道:“胡說八道,稜庾香樟怎麼可能生在這裡?”一般的香樟往往喜溼好暖,多生長在大江以南。根本不可能生長在祁連山這種苦寒之地。
牛海山道:“那香味錯不了!絕對是稜庾香。”
郝語環冷笑道:“稜庾香可以驅散蚊蟲,提神醒腦。若真的只是稜庾香,你又怎麼會被人扔下來?”
牛海山支支吾吾道:“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緣故。”
原來這祁連山上除了稜庾香樟之外,還遍佈一種三葉菱花草。前者所散發的稜庾香氣味濃重,後者本身並無氣味。在吸收了稜庾香後,會催生出一股淡淡的溼氣。這種溼氣遇上山間的冷空氣便形成了薄霧,其中所含的物質對稜庾香樟極為滋養,使其在這苦寒之地也能生存下來。只不過這種薄霧一旦被吸入人體,隨著吸入量的不斷增加,很快就會四肢無力,彷彿喝醉了酒一般暈倒在路旁。
不消片刻功夫,倒在地上的眾人已陸續醒來。說到各自辨認的藥草,每個人觀察點又各有不同。其中倒是有人認出了三葉菱花草,只不過三葉菱花草極為罕見,更多的人並沒有見識過,見他自己也不太確定,當然無人放在心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個都覺得只有自己說的才是道理。一時間,爭論迭起,熱鬧非凡。
只有郝語環一人在這片迷茫中看到了方向。她自幼熟讀醫術,祖父又身為太醫令,眼界見識自然遠比眾人要廣闊。稜庾香樟木與三葉菱花草,一個在天南一個在地北,若不是熟知這兩者習性的人,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