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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我嚴重的低估了唐朝。哪怕是內‘亂’頻仍連戰連敗,唐朝雄厚的國力和強勁的軍力,仍是不容小覷!……是我的錯,元珍!”
“可汗……臣也有責任!”元珍小聲道。
“勝敗兵家常事,你我都不必往心裡去。”骨篤祿微然一笑,拍了拍元珍的肩膀,說道,“自你我起兵以來,已連戰十二捷。有此一敗,也不是壞事。至少它暴‘露’了我軍目前的重大問題。”
“可汗英明!”元珍撫‘胸’彎腰而拜,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有了二十萬控弦之士,但是兵權沒有歸於一統,可汗的號令無法完全通達。各部族遁於‘私’利明爭暗鬥,意志尚未完全統一。因為有著這樣的隱憂,一但面臨危脅各部族就有可能分崩離析甚至倒戈投敵,一但面臨利益的‘誘’‘惑’則又你爭我奪自相傾軋。黃‘花’堆一役戰敗,正是這個原因所導致!——如果我軍能像唐軍那樣軍紀森嚴意志堅定,絕對不會有此一敗!”
“言之有理。”骨篤祿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薛紹奔襲千里已如強弩之末戰力大打折扣,我軍以逸待勞連戰連勝士氣正旺,而且兵力、地理和天時都佔有優勢。這樣懸殊的實力對比,我軍居然還是敗了!……不可思議!”
“可汗,我記得你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曾是伏念轉述給你聽的。”元珍小聲的道。
“沒錯……”骨篤祿眉頭緊皺,悠然道,“那是裴公說給伏念聽的——薛紹將是今後幾十年裡,所有突厥人的噩夢!”
“如果薛紹沒有獨到之處,以裴公的識人眼界絕對不會信口胡說。”元珍說道,“就拿眼前一役來說,薛紹在很多方面不如我,但是他最大的長處就是軍隊團結眾志成誠,號令既出一呼百應。這恰好,就是我軍最大的缺陷——於是他就利用了這一點,擊敗了我軍!”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確是厲害!”骨篤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既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那我們就該馬上停止戰爭,撤回大漠整頓軍隊解決內憂。否則,很有可能將有更大的敗仗,在等著我們!”
“可汗英明!”元珍說道,“此次南下,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唐朝隴右牧馬監的十八萬匹戰馬和大量的人口,能極大的壯大我們的實力。現在我們最該做的,就是帶上這一大批的戰利品撤回‘陰’山以北,整頓軍紀並加強對各部族的控制。對於那些心懷鬼胎的部落酋長,光是收買怕是行不通了,該殺的還是得要殺!”
“好,那我們現在就放棄豐州,全軍撤回漠北!”骨篤祿深吸了一口氣,“但是萬一薛紹趁勝追擊,前方有黃河阻攔,倒也是個麻煩。”
“豐州對唐朝很重要,對我們來說卻是無足輕重,大可棄之!”元珍微然一笑,說道:“大汗放心,薛紹應該不會窮追猛打。”
“為什麼?”
“因為他自己的內部,也未必很穩定。”元珍說道,“據我探知,他麾下本有二十萬大軍,可是這次出征唐朝只給了他十萬人馬,而且糧草物資也給得不是太多。可見薛紹與唐朝的朝廷有矛盾,這將極大的束縛他的手腳。再加上關隴一帶連遭兵災,薛紹上任夏州都督無疑是攤上了一副窮困潦倒的‘亂’攤子。他之所以不顧一切的要救豐州,是因為害怕承擔喪失七百里國土的大罪。只要豐州無恙,他就不得不回去整頓內務打理民生。相比之下,他比我們還要忙碌和頭疼,哪裡還有功夫冒著餓肚子的風險跨黃河、越‘陰’山的追擊我軍?”
“看來,你對薛紹和唐朝的內部情況真的不是一般的瞭解。”骨篤祿欣慰的點頭微笑,“有你在,哪怕遭受再大的失敗和再強的敵人,我也絲毫無懼!”
黃‘花’堆戰場之上,形勢連番逆轉,最終戰局大定。
勝利來得如此突然,讓唐軍將士們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