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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後這已經是今天不知第幾次被搶白了,大怒,第四次叫道:“大膽!你給我跪到庭前思過去!”
謝清翻了個白眼沒理她,臉上的神色卻漸漸不耐煩起來;趙豫搶先對周後說道:“阿母,這不合適;他畢竟是父親的人……”
周後打斷女兒的話,理直氣壯地說道:“後宮那些夫人美人的哪個不是你父親的人?難道我個個都管不得?”
謝清覺得周後是真準備跟自己死磕了,於是正色道:“中宮母儀天下,地位自是不同;可凡事都要講個法理二字,您這樣沒憑沒據地指責臣,可是小君所為?”
周後被他噎了一句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她向來沒準備同謝清講什麼“法理”,也沒準備同他辯駁。於是周後冷笑了一聲,道:“我偏不講,你給我……”
“跪到庭前去。”謝清忍無可忍地接了下去,“好了,臣出去便是。”
說著謝清隨手拽了趙儼祗的一件大氅,示意王春幫自己披上,然後轉身出了內室。這些天天氣冷得很,趙儼祗不許他出門他還有些牴觸,這回被人趕了出來,倒真覺得冷了。
他在庭前負手而立,半點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回憶當年與大單于伊丹的遭遇。不到半刻的工夫,得到奏報的趙儼祗便匆匆趕了回來。
趙儼祗一眼掃到謝清立在庭前,少見的一身煞氣。他快步走過去,握住謝清的手,抱怨道:“你怎麼跑出來了?誰惹你不高興?”
謝清回握了他的手一下,笑道:“並沒有,我剛剛寫到熙和二年與伊丹大戰的那回。那回可真是痛快;現在想起來,還有幾□□臨其境之感呢。”
趙儼祗嗔了他一眼,道:“盡胡說,你打仗哪回不是兵行險招,真是叫聞者揪心。哎,這麼冷的天,你跑出來幹什麼?”
謝清無所謂地指了指裡面,說道:“你的妻子在裡面。”然後忍不住笑了:“她看我實在礙眼,我便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94
趙儼祗一聽便皺了眉,他有些不悅地說道:“她來做什麼。”
謝清忍不住笑了,道:“來叫我跪在庭前。”
趙儼祗:……
謝清眨了眨眼,道:“哎,既然都出來了,你就陪我走走吧。”
趙儼祗摸了摸謝清身上衣服的厚度,大概覺得還比較滿意。於是他好脾氣地攬了謝清,在院子裡溜達起來。
周後在屋裡等著,兀自氣悶;王春給她母女二人倒了水,便退了出去;趙豫想要勸說母親幾句,可見她正在氣頭上也就沒有開口,而是四處打量起父親的內室來。
細想來,趙豫還從來沒有來過父親的寢殿。她此時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鋪陳了一地竹簡,刀筆,香料,牆角堆滿的典籍,和扔在榻上的兩把琴。依趙豫對父親的瞭解,她幾乎可以斷定,放眼望去的這些東西,全都不是父親的。
再看放著趙儼祗經常佩戴的一把劍的劍架被可憐巴巴地擠到了角落裡,再聯想那人出門之前隨手拽的是父親的衣服,趙豫簡直無法想象,那兩人在平時相處中,父親是如何將人捧在手心,才會寵成了如今的樣子。
趙豫推開窗,剛好看到父親小心地撣掉那男人頭上的一片落葉。兩人並肩慢慢在庭院裡走著,並不多話,只不過偶爾相視而笑的樣子,總叫人覺得他們之間的默契彷彿已經存在了許多年,牢固得容不下任何東西。
趙儼祗陪謝清溜達了一會,覺得有些冷,於是對謝清說道:“咱們回去吧。”
謝清微微抬頭,眨了眨眼,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對趙儼祗說:“不要,中宮還在裡面等著罰流雲,流雲怕得要命啊。”說完還真的往趙儼祗懷裡拱了拱。
趙儼祗來者不拒地摟住他,然後沉默了半晌,頗有些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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