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拉了一褲子。

王小書的媽媽吳莉就是在*最尷尬的時候推門而入的。吳莉當時還是醫院的護士，*的褲子被吳莉麻利地扒拉下來，就露出了因大便而顯得很不禮貌的白色屁股。*從軍十年，一直專心事業，個人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快三十歲了還在長青春痘。雖然平時能說會道，見到姑娘卻立馬臉紅心跳，說話結巴，蹉跎了不少姻緣。現在屁股一不小心給一個年輕姑娘看了個通透，臉立刻紅得快把床單都燒焦了。吳莉乾淨利索地處理完*的屁股，轉身離去，留下的背影在*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是被自己人誤傷的。擊傷他們的炮兵部隊也是很無聊地等了六天，一彈未發。演習快結束時連長為了安撫低落計程車氣，命令炮兵朝沒人的地點象徵性地開了幾炮，作用類似於慶祝演習勝利結束的禮炮。*所堅守的重要據點被錯誤情報列入無人區，結果被狂轟兩炮，導致*大糞中毒。躺在病床上的*得知真相後很傷心，反覆高燒，上吐下瀉。也就是說*當時至少吃了一口大便，以致染上此種疾病，而且他是唯一吃大便的人——*悔恨自己平時太愛說話，關鍵時刻嘴巴總是習慣性張大。

*躺在床上靜養這段時間裡，吳莉對*的照顧無微不至，體貼到位。*心中的漣漪越泛越大，尤其是夜深人靜時差不多就快成巨浪了。每一天*都會偷偷為吳莉寫一首詩，當吳莉來到房間時，*就會裝模作樣專心致志地看一本很深奧的書籍，並不斷點頭稱讚，用小本記下華彩篇章。看過很多愛情小說的*等身體恢復一些後，還會特意製造一些偶遇，在吳莉必經的路上極富情感地大聲朗誦愛情詩歌或者在陽光溫暖的午後為吳莉寫一封永不寄出的情書。

吳莉的父親，即王小書的外公，解放前是富甲一方的開明地主，曾經送自己唯一的兒子去東洋留學，並因此有了一個日本兒媳和一個混血孫子。吳莉從小讀書，知書達理，希望自己長大後可以和哥哥一樣留學海外，知識救國。1948年，老人帶領鄉親主動開啟城門，熱烈歡迎解放軍為人民當家作主，老人一家也過上了安靜平和的生活。“*”開始，老人因為日本兒媳的關係被定罪裡通外國，洩露國家機密，最後家破人亡。兒子無奈帶妻攜子遠赴海外，女兒吳莉一直陪伴在老人身邊。“*”結束，老人得以*，吳莉的母親在長舒一口氣之後溘然長逝，父女倆被安排到軍校幫助後勤建設。老人負責給部隊飼養的豬做飯，每天把食堂的泔水用板車運到豬圈，倒入一口巨大的鐵鍋之中，再用一根大木棒加熱攪拌，而後分發給百餘隻大肥豬。吳莉因為聰明漂亮，從外形上就不太符合養豬要求，被安排到醫院做護理工作。父女二人相依為命，滿意現在的平淡生活，唯一的願望就是期待有一天可以和遠在日本的親人團聚，共享天倫。

童言　三（3）

*在醫院有些幼稚的表演當然引起了吳莉的注意。來醫院養病的年輕小夥子們都試圖吸引漂亮姑娘注意，通用的方式就是展示自己的男性力量，每天抱病在好看姑娘面前揮汗如雨地做上千次俯臥撐，或者拖著一隻殘腿、吊著一隻斷臂單手在門樑上做引體向上，直至青筋爆裂，兩眼*，大腦缺氧，從而騙取護士姑娘對其實施人工呼吸。*的套路比較少見，屬於文藝路線，靠才華奪取姑娘芳心。*獨自在深夜燈光之下撰寫匿名情書時膽大心細，臉皮極厚，用情至深，才華橫溢，字字句句，掏心掏肺，充滿對姑娘的真心喜愛和刻骨思念。每每寫完，感動不已，不敢再看一遍，害怕自己愛上自己，染上自戀的惡習。可在現實中，*一旦見到吳莉，頓時手足無措，需要用假裝專心致志看書的樣子來掩蓋自己的心慌與害羞，雖然多次出現雙手緊張發抖把書拿倒的狀況，依然屢試不爽。吳莉幫臥床不起的*寄過信，識得他的字型，知道情書出自*之手，私下偷笑這種奇怪舉止。可是每一次看情書都會感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