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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睡吧。”
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車窗外,明亮的月光照得那扇窗子幽黃。窗簾內,她的房間,燈依舊未熄。
電話撂下,他目光久久不能從那扇窗中移回來。嚴旗抬手看看時間,“四哥,還有時間。怎麼不叫嫂子下來見一面?”
“不了,已經很晚了。”
他的聲音如平靜的湖水,心裡卻是暗流翻湧。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多想看見她,朝他笑笑,朝他眨眨眼也好。可要是這樣,他真的沒有把握還能沉著地離開她去美國面對那場水深火熱了。
她的房間裡,橘黃的熾燈還點著,她穿著卡通睡衣坐在梳妝檯。
“你也是,不對,一路……”她又頓了頓,坐飛機怎麼能說一路順風呢?“再見。”
斷斷續續幾個字最終作別撂下了電話。
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她左看看右看看,終究沒有舉起來在燈光下欣賞它。她摘下戒指,把它放進小盒子裡,合上。
再等等,再認真想想,一定會有一個什麼契機讓她一下子有了答案,而不是像現在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地回憶每個人給她的意見。
對,這不是不作為,只是不符合她的性格。成熟不代表武斷,她應該平靜一點兒,再平靜一點兒的來面對,這場戀愛。
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隨著熄屏而消失在黑暗中。
她想也好,他的離開也算是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藝齡之心
六月的最後一天,洛杉磯早上十點整。
顧城南和嚴旗來到醫院時歐陽老爺子已經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歐陽藝齡、野猛和楊帆在。
藝齡,她又發脾氣了。
嚴旗無奈地看了一眼顧城南,顧城南怎會理會這些?也不管藝齡跑過來拉他的胳膊,徑直走向野猛。
“情況還好嗎?”
“術前已經陷入了昏迷。”野猛渾厚的聲音越發低垂,“又提起了你的名字。”
“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
“他要你回來接管龍企!”藝齡抹去眼淚,近乎執著地對著顧城南:“我明白我爸的意思。”
顧城南淡漠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給了野猛一個眼神。野猛會意隨後三個男人隨著走廊出去了。
手術室門口,剩下來歐陽藝齡和她表姐。
藝齡餘光撇著楊帆,譏語,“看什麼?都和野猛訂婚了還窺探別人的男人?”
“果然不一樣了。”楊帆自語著,眼神仍舊不離顧城南的背影。直到三人在視線中消失她才轉頭看向她:“你若抓牢了他的心,還怕別人窺探?”
“那是我的事,你最好放規矩一點想想你有沒有窺探別人的資格。”
“呵!”楊帆笑得極輕,近乎是哼了一聲,“那你呢,又在窺探誰?”
“……”
手術室上方的燈依舊亮著。
四壁牆禿無物,周圍靜的痙攣。
空氣蜷住了她的話,她張張嘴最終又閉上,直直地看那背影消失的拐角,窺探遠方。
手術直到中午才結束,歐陽老爺子被推出手術室直到晚上還昏迷著。換肝手術進行得很順利,聽到大夫的說明,眾人莫做無聲,心懷各異。
深夜,藝齡獨自守在病床前。一手握著父親的手,一手枕在臉下似睡非睡地閉著眼睛。
顧城南進來,腳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
他來到她身邊拿過沙發上的一條蠶絲薄被蓋在她身上。她沒睡熟,一有動靜便醒了。
“是你啊。”
她揉揉眼睛強使自己清醒,拉過他的胳膊想讓他坐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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