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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卻仍然不能洞悉她的靈魂。
連綿的黑暗,根本沒有盡頭!
費如風,你竟讓自己沉淪至此!
柳葶從他的眼睛裡看到某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那是一個人狠心滅性,真正決心要做出某種可怕決定時的血腥冰冷。來不及驚駭!就已經動彈不得,他的手臂困住她,象是要把她擠碎似的緊窒的擁抱,全身骨頭就要碎裂,他的唇封下來,如火燒過的炙熱,痛不欲生,他將她緊緊的錮住,他在掠奪她的呼吸,他把她的每一口空氣都堵進她的胸腔,他想讓她就這樣死去?柳葶凝視進他眼底,他的眼睛似一個無底的深洞,柳葶的身子漸漸的軟下,他強悍的攬住她柔軟的腰枝,他頃刻間移開了他的唇,他硬生生的將柳葶的頭壓在他胸口,令她在他懷裡喘咳!
他的臉貼在她的發側,“柳葶,你是我命中的魔,我怎能讓你逃掉?”他親吻她的髮絲,他低沉動聽的聲音仿如魔咒,緩緩的殘酷的在她耳邊迴響“柳葶,你再也不會逃走,因為你將永遠沒有這個機會!”
世間如有一人,你非她不可卻不能得之時,其手段有三:
一:折其羽翼,奪其所有,逼她至無路可走之境地,令她不得不屈從於你,若仍不能使其就範,則其二:狠心滅性,設籠囚之,毀其意志,滅其精神,將她變為你膝下禁囚,至死不敢或離!
夜濃黑的翅膀覆蓋了整個大地,四周很靜,幾點星光散散的灑落地上,象一張凌亂的網,
它密密的糾結著柳葶的心,白天時費如風的表情,反反覆覆重重疊疊,他無法掩飾的痛苦他跋扈絕望的眼神,他……撕裂的悲哀,在柳葶的心中交替更迭,它們象一把重錘,重重的在她心上打下烙印!糾葛至此……
門輕輕一響,今夜果然不能寧靜。柳葶回眸,那人穿著白色的悠閒服,眼睛清澈而優美,他眨眨眼睛,跟他的魔魅和致命危險真是一點都不相符。
柳葶禁不住微笑,“任逸非,我好象記得你的正職是黑手黨教父。”
任逸非在月沉星淡中抬眸一笑,性感的唇瓣上掀起一抹邪氣的弧度,“自從我認識一個叫柳葶的女人之後,我就變成跑龍套的了,有首歌好象就是特別歌頌我的……哪有危險哪有我!”他亦假亦真的做戲。
這個清尊華貴的男人,每次都不顧自己的形象;費勁心機的哄她;呵護她;只為博她一笑,她欠他的又何其不多!
“即使跑龍套,你也是金牌級別,每次都踩著五彩祥雲而來,萬眾矚目!”兩人漫天無際的繞圈子,都明白,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跟我走吧,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他伸出手,最終決定的時刻,仍舊來臨。
他站在離她30厘米之處,星光映照下的他,有一種奇妙的溫暖,只需伸手,自由就會來臨。
“我當然會跟你走,象我這麼一個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俗套的去演什麼愛情悲劇,我當然要走,我怎麼會不走!”
任逸非靜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睛比夜色更暗沉。
“對不起”柳葶說。
靜默……
“你不知道費如風已經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如果你留下,你確定你能承受嗎!”
“我不能。可是我厭倦了,厭倦了利用,背叛,分離,傷害……!”
“我自信我任逸非還不是乘人之危,祈人施捨之人!”
“等得太久,就會傷得越深,我更厭倦了看你們的失望,我什麼能不能支付,我沒有這個能力,任逸非,我不要再經歷一次,我已經很累很累了!”柳葶的目光中透著淡淡的光輝,任逸非偏過頭。
“柳葶,如果你真的不再是你,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狙殺於費如風的面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