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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琉琛好笑又無奈。

他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帶了絲低沉又性感的沙啞：「是你一定要假裝不是本人，我才配合你演戲的。」

宋錦西：「……」突然失聲。

好……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行，不能讓他有理由完全洗清利用智商方面的優勢碾壓她欺負她的罪名。

那還有什麼可以問罪的？

她眼珠子轉了轉，又說：「你騙我說你要殺人。」

她這句話一出口，身後沒了聲音。

沈流琛無話可說了！

她像是有了底氣，剛想趁機再說幾句，卻聽沈琉琛淡淡開口。

「不是騙你，」沈琉琛吻了吻她可愛的小耳珠，聲音不再似剛才那樣溫柔，是有一些狠戾：「在確定你不會因為又一次的危險離開之前，所有會威脅到你的人，都該死。」

她又因為沈流琛的良好表現，忘了他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反人類的傾向……

宋錦西再次沉默。

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長。

過了許久，她突然動了動。

「沈琉琛……」

她說著，轉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

男人滿面春風，眼神爍爍，臉上儘是饜足之色。

和慘兮兮的自己相比，他現在這狀況實在太好了，宋錦西一時有些心酸。

覺得作為女人真的是太慘了。

她還沒說話，沈琉琛先湊過來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之所以會饒過他們的命，只是出於你的心情考慮，為了讓你承認身份，我確實騙了你，但是我保證，這種情況以後不會再有。」

他目光認真而溫柔，宋錦西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是……

他太聰明瞭……

「真的嗎？」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給人十分弱勢的感覺。

看得沈琉琛心軟得一塌糊塗，還有點心疼。

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沒想到兩個人在一起，其中一方如果顯得太聰明，會給另一方帶來很大的不安全感。

歸根結底，還是他做得不夠好。

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沈琉琛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真的。」

「那……那你知道了我和林笑笑的身份，也……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嗎？」宋錦西又問。

沈琉琛略作思考：「反派？」

宋錦西在心底爆了句粗口，咬了咬下唇，「然、然後呢？」

「小說世界裡因各種悽慘遭遇而黑化的反派，因為心理扭曲，想拉著所有的人陪葬？」

宋錦西：「……」

宋錦西的臉色越來越差。

這特麼也太……聰明瞭吧？

隨隨便便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沈琉琛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淡然，看著她的目光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一點要黑化的跡象都沒有。

這讓宋錦西忐忑又疑惑。

「你不覺得不公平嗎？」宋錦西輕聲問道。

「公平？」沈琉琛笑了笑，「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他從來不信所謂的「公平」。

從宋錦西的反應來看，他也大概猜到了宋錦西一直不敢說真話的原因，無非是怕他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只是個虛擬的人物後，會更有反社會意識。

她卻不知道，自從她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之後，從始至終，他最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她。

不想追究她出現在他身邊的原因，至少她是愛著他的，他就只想要她留在他身邊。

只要有她在，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