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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琉琛一眼，發現他好像在想問題，沒有注意到她露出的馬腳，才悄悄放了心。

「那不然這樣吧，你先來我家樓下等我，然後我們一起打車過去，反正我現在這個狀態，去市圖書館也是要打車的。」

她說完，怕沈琉琛會對錢方面有芥蒂，解釋道：「我爸媽他們離婚了都不管我，但是給了我很多錢，所以我現在不缺錢花，偶爾打一兩次車還是可以的。」

沈琉琛微微頷首，沒有多說。

一路把宋錦西送到她家樓下，等她爬上了第一階樓梯，轉過身來催促他快回去，沈琉琛才轉身離開。

宋錦西的家和他家離得確實不遠，公交車就兩個站而已，以他的速度，走路只要十五分鐘。

他沒有坐車，趁著路燈一路走回家。

客廳的燈是關著的，他拿了鑰匙開啟門，一走進客廳，就聽到張玫瑰的房間裡傳出曖昧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本來想像往常一樣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只是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校服口袋裡拿出宋錦西借給他的p3，猶豫著，放輕了腳步走到張玫瑰的房門前，開啟了錄音功能。

錄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的男女合奏。

在那一晚之後，他大約明白了男女之間的事，此番再聽這種聲音，差點沒讓他聽出一股邪火。

眼前不斷地浮現出宋錦西的樣子。

最後覺得差不多了，他一臉忍耐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拿了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這才把那股邪火壓下去。

等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他聽了仍有些躁動。最後，他挫敗地拿出p3和耳機，開始聽歌。

p3裡面歌曲很少，只有20來首，其中有一半是輕音樂，另一半的旋律也很舒緩，歌手都唱得很深情。

沈琉琛聽著聽著，情緒慢慢平靜下來，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宋錦西聽歌的樣子。

慢慢陷入沉睡。

前兩天他確實沒有睡好，所以今天晚上睡得格外香，一覺睡到大天亮。如果不是提前設定了鬧鐘，他差點沒有及時起來。

起床時已經是七點半了，他和宋錦西約好八點在她家樓下碰頭，沈琉琛快速換好衣服，出門洗漱。

張玫瑰正在餐桌前張羅。

見他出來了，她先是冷哼了一聲，問道：「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聽到她的聲音，沈琉琛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做完在家裡做的骯髒事。他垂眸，掩蓋了眼底的厭惡。

「十點。」他說完，進了衛生間。

洗漱出來的時候，張玫瑰正坐在餐桌上，好像在等他。見他出來了，她又「哼」了一聲，說道：「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沈琉琛沉默。

沒等他走，張玫瑰又說：「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想，想了很久，覺得你說的好像也沒有錯。我不可能管你一輩子，你以後肯定要找一個喜歡的適合你的人在一起的。」

她突然鬆口，讓沈琉琛很是詫異。

張玫瑰似乎一直在等他反應，見他看向她，還朝他笑了笑，繼續說：「你現在高二了，年紀大了，開始喜歡一個人也情有可原，如果你能做到真的影響成績的話，那我就不管你，不要求你了。」

沈琉琛還在思考她這麼做的原因，卻聽她說了一件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你現在十五歲了，也懂事了，有些事情我就告訴你吧，也不怕你知道。」張玫瑰說，「你應該也知道，從你七歲起我經常會帶男人回來，算是給你叔叔戴了很多頂綠帽子。」

「可是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叔叔不行呢。陽痿，你知道吧？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一開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