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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楷之淡然道:“肖兄在詐我,我猜連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肖錚怔了一下,繼而冷笑:“我自然清楚。”可他臉上偏偏寫著自己是正人君子,和明姬談的是發乎情,止乎禮的愛情。
“肖兄既然清楚,那想必也明白我說的是事實。”
肖錚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裴楷之得了便宜也不再咄咄逼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肖錚這幾日一直對裴楷之的話耿耿於懷。其實早在陳囯時,他就察覺到了“元姬”的不同,元姬和明姬是孿生姐妹,旁人不大能分得清她們倆,他卻一眼就能看出來。性格那樣截然不同的姐妹倆,一個熱烈單純,一個自私乖張。
元姬十三歲便入了宮,此後肖錚沒有再見過她,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初識的階段,對,就是自私乖張。事隔多年,再次見到她,他難免要感嘆一句:天道有輪迴,善惡終有報。可是長時間接觸下來,他發現
了“元姬”跟以前的不同,當時心下雖訝異,但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數年未見,性格會變很正常,他不也變得令她完全認不出來了嗎?
縱然裴楷之說商遙就是明姬,他依舊不肯相信。他的明姬怎麼會把他忘了呢?
裴楷之的那一句“她右肩上有一塊粉紅色的胎記”刺痛了他的心,他和明姬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兩人間的親密僅僅是幾個吻而已,他根本不知道明姬身上有沒有胎記。
可瞧裴楷之自信坦蕩的態度,又不像是假的。如果商遙真的是明姬的話……每當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胸口總會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喜悅,喜悅到極致近乎疼痛。
會不會,她真的還活在這世上?
————
這場戰爭遠比計劃的要持久許多。
好在商遙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除了裴楷之剛離開那會兒情緒有些低落外,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很樂觀的。不樂觀也不行啊,不然會影響到孩子。
正月初,永安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商遙想到一句歌詞,靈機一動,寫信給裴楷之:永安下雪了,如果我們不撐傘,手牽著手走在銅駝街上,一直、一直走下去,會不會走到白頭?
半個月後,商遙收到裴楷之的裴楷之的回信:我這裡沒有下雪。她看到這麼不解風情的一句,幾乎快要吐血,好在下一句及時挽回了,他寫的是:不過我們依然可以白頭到老。
商遙看得開心,提筆又回道:“孕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這封家書隨著朝廷公文一塊送到軍營,再到收到回信,往返快則十天,慢則半月。
這回,裴楷之的回覆是一張白紙及一顆紅豆。
商遙盯著那顆紅豆傻笑了半天。
商遙肚子越來越大,為了有助於生產,她每天堅持散步半個時辰。只是裴楷之不在身邊,她心頭總是略微感覺不安。每次寫信問裴楷之什麼時候回來,他總是回答不上來,看來伐齊的戰爭並不算順利。她生孩子的時候也別指望裴楷之能在跟前了。
永和四年的六月,商遙成功誕下一個男嬰。她是頭胎生產,骨架又偏小,生產的過程簡直一言難盡。淮陽公主抱著初生的小長安侯,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跟我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長安侯又黃又黑,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五官很漂亮,濃密的眉,漆黑的眼,挺直的鼻,上揚的小嘴。商遙真想拍一張照片給裴楷之送過去,可惜沒有相機,她便請來畫師給孩子畫了一張畫像。
畫師仔細看了看躺在搖床裡的小長安侯,有些為難,他一向是畫美人圖或者山水風景圖,一提筆竟然不知該從何畫起,這麼不美麗的新生兒實在提不起他畫的慾望。由此可見,他是個非常有原則的畫師,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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