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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不會感到失落了吧。月亮隱藏在厚重的烏雲後,想看看同家鄉一樣的圓月亮都成了奢望。
她用鼻音發出一聲哼哼,閉著眼假寐。過了許久,狸奴跳上床來,由於長安侯的精心餵養,它的噸位越來越重,踩在她胸前綿軟上意外有些疼。商遙翻了個身,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出空位來,咳了一聲道:“你現在也走不了,將就著睡一晚上吧。”
長安侯愣了一下,繼而愉快地得寸進尺道:“只有一床被子怎麼辦?”
商遙將他上回送的裘衣甩到他身上,“蓋這個。”
他接過來,輕輕笑了一聲。下一秒,商遙感覺到床鋪凹陷下來,伴著一絲涼意,她縮了縮脖子,乾脆連頭也蒙上。
太早躺下,商遙根本毫無睡意,在被窩裡憋得臉紅,剛露出頭來喘口氣,不期然撞上他漆黑的瞳仁。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他突然噓了一聲:“外面有人。”
商遙心頭一凜,她沒他耳力好,外面風雪又大,隔了會兒才隱約聽到粗暴的敲門聲,然後門開了,寂靜的庭院裡突然湧入雜亂沉重的腳步聲。
兩人摸著黑來到窗前,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亭長急驚風一般竄到前院,雙方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商遙也不敢冒然出去,等了很久很久,才見到亭長帶頭領著十幾人來到了後院。一溜火把將不大的院子映得亮如白晝,燈火下只見那十幾人身材高大,清一色的短衣黑靴胡帽,腰間均配著長刀,最尊貴的那位顯然是被眾人簇擁在中間,身罩黑色貂裘,連腰間大刀都比其他人的來得精緻的男子。
商遙走到門口想看清楚一些,誰知長安侯猛然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回。他沉聲道:“不要出去!”
兩人離得這樣近,商遙輕聲回他:“我只是想看清楚些,沒打算出去。”清俊的臉面沉如水,她輕輕地又補上一句,“況且我長得這麼俊,我還怕被那夥土匪似的人看上了把我搶走呢。”
長安侯笑了起來,外頭一陣丁玲咣噹,隔了會兒又沉寂下來。商遙問:“你認識他?”
“鮮卑的二王子拓跋囂,此次進京參加元旦朝會,大概是因天氣原因,車馬無法前行才會借宿這裡。”長安侯所料不錯,拓跋囂一行預計是今晚抵達永安城,誰料突然遭遇狂風暴雪,車馬寸步難行,但壽亭離永安城不遠,所以朝廷並未在附近設立驛站,他們只能宿在亭長家裡了。
頓了頓,他傾身靠近商遙,嚇唬她,“你說得不錯,二王子十分好色,見到你肯定會把你搶走,為了安全著想,你不要踏出房門半步。明天他們大概就會離開。”
兩人無聲地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商遙這才察覺到兩人過分的親暱,忙拉開距離。
事實上拓跋囂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不僅沒有溫軟的美人,舒適的床漲,甚至連酒菜也沒滋沒味。但這已經是方圓十里最好的屋宇了。他暴躁到不行,沒有絲毫睡意,便問亭長:“會玩雙陸嗎?”
亭長為了安撫拓跋囂暴躁的心,忙點頭說會,可一圈玩下來卻輸得悽慘無比。亭長抹汗道:“事實上我比較擅長玩握槊。”
於是便改玩握槊,結果還是輸得無比悽慘。接下來兩人幾乎把所有的博戲玩了個遍,結果從頭到尾被人碾殺。拓跋囂推開棋盤,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對著左右道:“李亭長你這叫會玩嗎?我身邊隨便一個低賤的侍女都比你會玩!”
侍女就侍女,為什麼還要強調是低賤的侍女?他比低賤的侍女還不如嗎?亭長胸無大志,也不是多有原則的人,可是在他的地盤上被一個外族人鄙視便有些憤憤不平,而且他輸了,丟的可是泱泱大魏的臉,一番拳拳愛國之心突然被激發出來,頓時豪氣萬丈道:“二王子您稍等,我這裡還有一位高人。我去把他請過來與您對弈如何?”
拓跋囂嗤笑:“你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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