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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認罪,”金在中狠下心說出這句話,朝臣們都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沒想到金在中這麼快就能認罪,原來他是這麼一個奸詐之人,看來以前是看走眼了,而樸有天臉上則浮出一抹不明顯的勝券在握,“可是卑職要說,束郡王是清白的!”
金在中聲嘶力竭的呼喊出金俊秀的無辜,又引發了堂內大臣間的竊竊私語,今兒個在金鑾殿裡上演的這出戏,比之前在哪個戲閣子聽的都還要精彩。
金在中不顧朝臣們的質疑與責難,繼續說道。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卑職一個人謀劃的!是,李副將的令牌是卑職偷的,李副將的人也是卑職毒死的,與敵軍勾結運走糧資的人也是卑職,甚至趁束郡王意識不清醒逼迫他在契約書上畫押的也是卑職!從頭到尾束郡王什麼都不知道!是卑職利用了束郡王的善良和寬容,一再的騙取他的信任,卑職罪該萬死!”
金在中知道,現在就算是皇上也找不到任何證據來推翻自己的罪名了,既然自己的汙名不能被洗刷,那好歹也要保住金俊秀的性命。只要他還活著,他能好好的,就夠了。這既是自己希望的,也是皇上希望自己替他做的。
“事已至此,朕想這件事也就真相大白了。御前帶刀侍衛金在中,受敵軍蠱惑,出賣我軍情報,叛國罪名成立,傳朕旨意,剝去金在中官位,押進天牢,明日午時,凌遲正法!”
金在中長舒一口氣,自己將所有罪名攬了下來,這樣,金俊秀就能從輕處理了吧。
——“慢著。”
金俊秀突然抬頭出聲,整個朝堂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景晟帝和金在中好不容易鬆弛下來的心情又突然警戒了起來。
不要,俊秀不要啊,不要再說多餘的話,不要再把自己牽扯進來了。
“金侍衛,我問你,你可知道酸樟木乃為何物?”
金俊秀轉過頭淡淡的問起金在中,金在中卻一頭霧水不知如何作答。
見到金在中是如此反應,金俊秀便放心了。頂著身上的劇痛,從容的轉過身,篤定的看向龍椅上的景晟帝。
“啟稟皇上,金侍衛所說都不屬實,還請皇上明察。”
景晟帝的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十五弟啊十五弟,方才朕與金在中已經心意相通決定聯手救你了啊,你又為何非要往是非裡面鑽呢?
“此、此話,怎講?”
景晟帝參不透金俊秀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面前那雙不容抗拒的眼睛逼得自己不得不順著他想要的方向走。
“回皇上的話,事實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臣弟一人所為,從李副將之死到糧倉被盜,都是臣弟一人的主意。金侍衛只不過是在臣弟的威逼利誘下替臣弟跑了跑腿而已。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臣弟一個人的錯。”
金在中瞪大雙眼,不相信在朝堂之上金俊秀依然選擇保全自己而犧牲他一生的榮華富貴。金在中要的不是沒了金俊秀自己的苟活,這不是他要的!
“——皇上!現在他們二人各執一詞!分明就是在混淆視聽!想各自替各自脫罪!還請皇上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矇蔽了雙眼!”
樸有天激動的提醒著景晟帝不要犯糊塗,為的就是要把這兩顆眼中釘一起除掉,有一條漏網之魚都不行。
“這……”
景晟帝十分為難,不知該作何選擇,該聽誰,該信誰,該救誰。
“若樸將軍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就請樸將軍告訴大家,李副將軍,是死於何毒?”
跟金俊秀堅定而不迫的視線重疊到一起,原本氣勢洶洶的樸有天也突然不自覺收斂了一些,還來不及細想金俊秀這一提問出於何種目的,就已將答案說出。
“酸樟毒。”
“謝樸將軍。皇上,剛剛臣弟對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