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喜姐做的,已經罰她去跪了那黑屋子,這才饒過了小蝶。
自家夫人本就對南院裡的人沒甚好臉,自那事情後,背地裡更是不知道罵了多少聲的“野丫頭小鬼頭”的,今日那喜姐和慶哥到她園子裡來偷摘牡丹花,她竟絲毫不怒,反而是面上帶了笑意,這又怎不叫人驚訝?
小雀搖了搖頭,瞧了下日頭,急忙道:“夫人,廚間裡藥汁該是熬好了,好回去喝藥了吧?”
許適容點了下頭,扶著小雀的手慢慢又回了屋子,待喝完了那苦藥,嘴裡抿了片甜杏脯,叫小雀出去了,自己便靠在了張軟椅上,右手無意識地轉動著左手腕上的一隻玉鐲,微微地發起了怔。
她因為職業的關係,從來就沒有佩戴首飾的習慣,尤其是手部,不但沒有戒指手鐲類的東西,指甲也是不留的。只是現在,從她醒過來沒多久,她就發覺自己手上鐲子戒指不但戴得滿滿當當,那指甲竟也留得很長。身材的觸感亦很是陌生,就連頭髮也是一下長了許多,早間被小雀梳妝時,竟似垂到了腰下。
她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只是她已隱隱有些感覺,現在的這個身體,很有可能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突地想起了聊齋志異中那個被陸判換了頭的女人。莫非自己真的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只不過,被換的是整個身體,還有……時空?
她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她的耳邊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似是有個人在躡手躡腳地進來。她起初以為是小雀或者其他幾個丫頭進來,也未在意。待那人走得近了些,卻是聞到了絲陌生的味道。
桃花、麝香、脂粉、淡淡的酒氣,還有,男人的體味。
“是誰?”
她猛地轉頭望了過去。
只是話出口,她便沉默了。
這幾天的日子太平靜了,平靜得她都幾乎忘了,她應該還有一個“丈夫”。
第三章
楊煥近來很是鬱悶。
去年恰逢三年一次的科考,秋試時他被老爹逼著去參考了,結果自然是名落孫山。那楊太尉上朝與同僚寒暄時,聽說那官階比自己低了好幾級的通侍大夫家的兒子都考中,只等著明年春的會試了。只他家的兒子沒用,自覺丟臉至極,大為光火,回家指著楊煥鼻子大罵一通自是免不了的。
本來被罵也就算了,楊煥自可左耳進右耳出的不當一回事,偏那楊太尉卻是動了真格,自己指派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小廝作他伴讀,嚴令每日裡將他看牢了要在太學裡讀書,若再發現惹是生非遊手好閒,連腿都要打斷。那兩小廝見太尉大動肝火,也不敢怠慢,自是牢牢盯住了楊煥不放。
楊煥起先也不拿他爹的話當真,還當是嚇唬自己。他那樣的人,在太學裡又如何能坐得住?安生了沒幾日,便又故態萌生著要偷跑了出去快活。那兩個小廝苦勸不住,反被他一腳揣了個屁股墩,便也不敢再攔,只得跟了過去,回來了也不敢報告太尉。
楊煥起初還偷偷摸摸的,在太學裡熬幾日再偷偷溜出去混個一日的,漸漸膽子便大了,變成了在外面混幾日再到太學裡熬一日,到後來便連那太學的門都不踏進一步了。那兩個小廝起先擔驚受怕的,待後來見回回沒事,那楊煥又時常給些小恩小惠的堵他倆的嘴,早把太尉的話給丟後腦勺去了,反倒是忠心耿耿地做起了開路保鏢。
那楊煥正逍遙著,未想自己老爹有日竟是去了太學巡查自己的課業,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回了家要不是被老夫人和姜氏攔著,只怕自己那腿就真的要被打爛。只最後也是被重責了三十大板,怕下人不敢下力,楊太尉親自操的棍,在床上趴著臥了半個多月才下地。自此雖看見那書本仍是一個頭兩個大的,只也終於老實地安生了幾個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