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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胥慢慢睜開眼,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他握了握拳,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他張口正yù大叫,可一想到附近有人,當即便發足狂奔,朝一旁的森林跑去。他這一跑,猶如賓士的馬兒,帶起一路揚塵。
跑了也不知有多久,天已經黑了,林胥看不清前方的路,又擔心撞在樹上,便停下了腳步。這裡應該是森林深處了,偶爾聽見幾聲鳥叫,襯托著幽靜的夜。此時夜月才剛剛升起,淡薄的月光柔柔地灑在樹葉上。
林胥此時可以放聲大喊,釋放自己內心的喜悅了。努力三年,也苦等三年,等來的卻是別脈弟子的懷疑和嘲諷,沒想到今rì偶爾感悟,卻一舉掙脫桎梏。
他喊了一聲又一聲,經久不息,似要把這三年來全部的積怨都釋放出來。他堅信自己不比別人差的,勤能補拙,天道酬勤,如今就是最好的證明。
“哈哈哈哈……”林胥開懷地笑著,一掃心中的苦悶。他單舉右手,握拳對月,銀白的月光裹覆著整條手臂,他心裡在向月亮起誓,在向北月宗起誓!
他微笑著,是那麼地自豪。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不知從什麼地方響起。林胥的笑聲戛然而止,驚異地朝四周望了望,就著月光,他發現一個黑黑的身影由遠及近。
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
來人開口說了話,帶著戲謔的語氣。
“我說……親愛的弟弟,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到這兒大喊大叫,是故意來攪擾姐姐好夢的麼?”
………【第二十九章 是福不是禍】………
() 林胥驚愕地望著來人,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剛才喜悅興奮之情頓時全無。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倒了什麼大黴,完全沒想到,在這深山老林裡,竟然還會撞見他的“便宜姐姐”——應馥兒。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林胥一邊說,身體一邊不自主地往後退。
應馥兒掩著嘴呵呵一笑,繼而又瞪了林胥一眼,嗔道:“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兒亂喊亂叫幹什麼?你心裡倒是舒服了,可憐姐姐我卻被你擾了好夢,再也睡不著了,你說該怎麼辦才好?還有……”
林胥臉sè一紅,神情不免有些尷尬。他咳了咳,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打岔說道:“誰叫你放著上好的客房不住,非得露宿野外?再說你不是跟你父親一道的嗎?怎麼此刻不見你父親?莫非你是偷……”話沒說完,林胥瞥了應馥兒一眼。
應馥兒見他一副懷疑的神情,當下柳眉一豎,雙手叉腰說道:“本小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這渾小子管得著嗎?我父親有要事在身,難不成我非得纏著他不放了?”
林胥見她氣勢洶洶,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心裡先怯了一半,語氣一軟說道:“那也是……”
應馥兒見他口氣上服了軟,臉sè頓時一變,轉而笑呵呵地道:“這不也正好驗證了弟弟臨走時說得那句話嗎?‘咱們還是有緣再見吧。’這麼說來,咱倆還真是有緣!”
應馥兒笑嘻嘻地湊上前,絲毫不顧林胥豬肝sè的臉,繼續說道:“弟弟,莫非我們前世真是姐弟?”她繞著林胥走了一圈,仔細地打量著他。
林胥不敢接話,只好低下頭,躲開她的眼神,心中卻暗暗想道:這女子變臉比翻書還快,又善狡辯,還是靜觀其變。
應馥兒見他不答話,以為他預設了,當下便拍了拍林胥的肩膀說笑道:“既然這樣,咱們這一世也應當是姐弟。快快快,叫一聲姐姐來聽聽。”
“這……”林胥嘴上遲疑著,心裡卻是埋怨道;“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我看這不講理的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他嘴上不敢這麼說,當下又後退一步,儘量拖延時間,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