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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刀褪布人濺血】………
荊天行睚到窗下,想起在河中打漁的時候,父親說過打漁就像殺人,要屏住呼吸,伺機給予致命一擊。從竹窗縫隙往裡看去,堂中幽幽兩盞青銅地燈,隔了紗帳,隱隱見裡屋矮榻上趙才的身影。
荊天行回頭瞄了一眼,院中寂寂,只有些夏物在叫。他輕輕撥開窗戶,握了刀,輕輕跳將進去。趙才剛剛在豔地精力消耗過度,一挨榻邊,酒勁又上來三分,這時悄聲打起了鼾聲。荊天行見他熟睡,正是下手好時機,腳尖軟踏地面,走到榻邊,沒發出半點聲音。趙才悠地翻了一個身,他忙伏低了身子,見趙才不再動,慢慢剝開卷裹長刀的青布,白刃一現,滿室生寒。
第一次要殺人,荊天行突地逡巡起來,趙才白色小衣仰臥榻上,氣息唷唷,事到臨頭要讓他幹掉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竟然不知從何下手?不過一想到這小白臉不僅要放火燒自己,還要打他可愛妹妹的主意,一時看趙才的眼光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惡,“媽嘞個扒子,是你想死,奈我何?”手一舉刀,對準了趙才的脖頸,奮力一揮!
趙才人在夢中,寒光一閃,驟然驚醒,下意識地往一邊滾去,荊天行不料他能避開這驟發之難,不待他站定,第二刀又掄砍了出去。趙才畢竟會些拳腳,危急中抬手擋刀,同時一腳踢了出來,“嚯”的一聲,一聲慘嘶,血光乍起,血濺三米遠,荊天行被噴了一臉,他也被趙才一腳踢翻了滾在一邊,定睛看時,趙才右臂齊肘處已被荊天行利刀削斷!
荊天行翻身跳起,想起要不是有刀在手,驟起發難,真真與他鬥起來,勝負難分。他學武不過幾日,年小力弱,那趙才雖然身體空虛,不過一腳踢開,甚有力道,荊天行肚子上捱了他一腳實的,冷汗滲出。他顧不得肚子傳來的劇痛,揚刀又向趙才殺去。
趙才喊叫不絕,左手忙點了右膀腋下刺臂、道關穴位,止了血兀自鑽心死疼,喊道:“小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怎地殺我?”
荊天行狠狠一道:“無冤無仇?縱火燒我,欲奪我妹,宰你千次也便宜你,少廢話,死吧!”說話中,揮刀不絕,荊三山還沒教過他刀法,他舞得沒有章法,兀自倚仗一股亂勢,確實也驚心動魄。趙才險險的避將開去,只道難道是荊家那小子,他萬沒想到那體弱多病的病秧子會來殺他,他又是怎地知道那火是他放的?
不及細想,荊天行一刀向他面門揮去,他年小堪堪矮了趙才一個頭,刀尖從他下頸揮去。趙才腳一點地,一個倒黃雀飛退開,竟是要往外逃!荊天行那能讓他跑了,揮刀跳上,纏住趙才,趙才斷了一臂,手上沒有武器,只有避讓的份,一時間大喝起來:“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
荊天行見他發喊,如果引來近衛僕從,他哪裡逃去?他本意是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趙才頓去,聽他死呼救命,什麼都顧不得了,先殺了他再說!突地想起在樹林中學棍的時候用的那招欲浪淘沙,當下使刀作棍,彈腿手撐地,一刀對直趙才刺了過去!
趙才捂著斷臂,被堂中鋪地錦褥絆了一個踉蹌,轉過身來,荊天行長刀迎胸刺到!“璞!”一聲悶響,白刃透胸而出,趙才眼睛爆出,死死盯著荊天行,支吾道:“你……好……恨!”荊天行第一次殺人,手也有些發抖,不過被血一濺,膽兒大了一些,也道:“怪就怪你打了不該打的主意,在你想殺人放火那天就要想到有可能會有今天,媽嘞個八子!”一腳踢在趙才肚上,長刀裹血而出,趙才倒斃在地,眼睛尤睜得老大!
門外人群走動聲不絕,先時趙才那兩聲驚動了府衛,已經有人舉了火把往這廂院跑來,方才睡下的女侍男僕也爬起來,四處喊賊。
荊天行聽腳步聲亂,道聲“糟了!”心道:“如果被圍住那還逃得了?先給他們弄點亂子,讓他們忙活散開,我才好跑。”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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