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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次嘗試將她帶到了某個自己也不甚熟悉的帝都街頭。
此刻,曼蒂還在與羞澀的貴族青年共舞。
維格菲也在一個角落手舉美酒,靜靜地欣賞曼蒂的舞姿。
爸爸,也許還在家裡吧……
她緩緩坐倒,卻死死的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每少流一滴血,就多積蓄一份能量——
回家的能量。
她努力的積攢下一次瞬移需要的魔力。
而忘記了,自己身上的樹影斑駁。
黑影再一次粗暴的穿過了她的脖子,她的世界開始顛倒、旋轉。
倒在地上的無頭軀體的曲線依舊動人,鮮血噴濺了一地,順著磚縫滲進了帝都的土壤。美麗的頭顱無聲滾落,紅色的長髮散亂著,曾經迷人的臉上沾滿了落葉與泥土。
美麗的少女就這樣無聲的死去。
對於這個街道,帝都的夜晚從未如此安靜。
第二章——薩馬埃爾
深夜,帝都的北郊,還可以聽得到喧譁。
因為這裡是貴族區,七大家族中有三大家族的宅第坐落於此,再加上一些中等的老牌貴族們,這裡儼然成為了帝都的中心。而對於那些小貴族們來說,北區無疑是一片寶地,可惜早已經在很早以前就被那些老資格的貴族們瓜分殆盡,正是因此,北區的莊園與別墅變得無比搶手,那些失勢的老牌貴族們會自覺地出售他們在這裡的別墅,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新貴們的巧取豪奪。
於是,北區貴族已經漸漸成了豪族的代名詞,這些貴族自覺地將他們與其他的貴族們區分開來,那些得以躋身這裡的人就算是面對不住在帝都七大家族中的另三個都有絲毫不遜色的優越感。因為他們已經自己形成了一個圈子,他們自認為是最上層的圈子。簡單的打個比方,今夜,作為北區貴族之一的阿諾尼摩絲家的舞會,住在北區的全部青年貴族都受邀了,而在此之外的貴族則屈指可數。於是,這些青年貴族在與別人吹噓時就可以說:“你參加過曼蒂·阿諾尼摩絲小姐的舞會嗎?我曾有幸跟她共舞過……”
而就在這裡,寸土寸金的北區,就在三大家族之一莫勒尼家族豪宅的東側,有一片地方始終閒置,頑皮的小孩都不敢爬過已經鏽跡斑斑的圍欄,穿越雜草叢生的院子,走進那個已成廢墟的別墅。帝都人不願談論它,不願提及它,甚至走路都自覺繞過這裡。這是帝都地圖上的一塊破損,是北區貴族心中的一塊傷疤。
這裡是帝都的母親們口中的“鬼屋”,裡面住著專吃好奇心旺盛小孩的惡鬼。而實際上,這裡只是記載著一段帝都每一個人,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不願提起的往事。
而現在,深夜,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迎來了它十年以來的第一個客人。
黑色兜帽,黑色斗篷,黑色皮靴,整個人籠罩在黑夜之中。
他伸出了一直籠在袖子裡的雙手,不同於貴族的纖細與白皙,這雙手蒼白,指節寬大,傷痕累累。黑色的兜帽被放了下來,散落了一頭野蠻人一般糾結的黑色長髮,和同樣蒼白的面孔。
他略微抬起頭,將隱藏於陰影之中的面龐暴露在星光下,竟然異常的年輕。
他拔去門邊牆上長出的雜草,拂去塵土和青苔,來回的撫摸著那牆上的刻進去的凹陷。他使勁地仰起頭,不讓眼眶中的淚水低落。
“十年了……”
那牆上分明刻著“馬斯特瑪”這個名字。
我弄錯了,這不是十年來這裡來的第一個客人,而是離開了十年的主人,馬斯特瑪家的長男,也是唯一的血脈,薩馬埃爾·馬斯特瑪回來了。
他用力推開已經鏽住了的大門,發出一聲類似慘叫的刺耳噪音。
他沒有理睬,徑直走向了別墅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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