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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九陰則是淡然笑道：“無礙，只不過如此著急尋我過來，所謂何事！”

李青蓮道：“那星辰我破掉了，自其中抽出個東西，我不認識，只是覺得不簡單，想要問問你識不識得！”

“哦？這天下間還有你不認識的東西？”

“九陰！莫要再開我玩笑了，我能認識啥，一覺睡過了整個洪荒……”李青蓮翻白眼道。燭九陰哈哈大笑……

言罷手中一甩，金色的星沙靜靜地流淌於李青蓮掌心，不露氣息，寂靜無聲。

剛剛看到這東西，燭九陰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下巴差點都脫臼，脫口而出道：“亙古之氣！怎麼……怎麼可能！這……這……”

李青蓮則是詫異，燭九陰的反應令他震驚，這亙古之氣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身為祖巫之身的燭九陰驚愕成這個樣子！

那可是先天神魔的心境啊，震驚之後，燭九陰的面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甚至閉上了雙眼，就連見都不敢見了……

李青蓮的面色也是跟著嚴肅起來，問道：“這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燭九陰閉目道：“大人快快收起來，莫要再讓我看到，我怕我的道就此崩塌！”

第四百三十八章：道無窮盡信無信

李青蓮則是嚇了一跳，什麼情況，燭九陰的道會因這亙古之氣崩塌？有如此嚴重？

說句難聽的，就算是燭九陰徹徹底底的消散於塵世，他的道也不會崩塌，一生所修之道，堅信無比，怎會輕易崩塌，而且他的道還是時間大道。

反手將亙古之氣收于丹田，燭九陰這才睜開雙眼，狠狠的舒了一口氣道：“怪不得會形成如此大塊的星辰仙金，其原本就乃是不容於世間之物，如此一想便能解釋的通了……”

“什麼意思，這亙古之氣真的有如此威力，能讓你的道崩塌？”李青蓮皺眉道。

燭九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亙古之氣，乃是被歲月所遺忘的存在，時間對於它來說毫無作用，其亙古永存，天地破滅，大道沉淪亦不能動搖其存在，所以才被稱之被亙古之氣！”

李青蓮心中也是震驚，沒想到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這次估計是撿到寶了！於是接著問道：“那可讓你的道崩塌又是什麼意思？”

燭九陰嘆道：“與其說是被歲月所遺忘，不如說是便是歲月對其也是無可奈何，其本身便不承認時間的存在，而修時間一道又無所不在……”

“那兩者豈不是相互衝突？”李青蓮疑惑道。

燭九陰點了點頭道：“所以，我若信之，吾道便崩，因為我堅信，時間無所不在，籠罩一切，可偏偏又有亙古之氣這一異數……”

李青蓮眉頭深皺，燭九陰的一番話看似矛盾，可實際上道便是如此，時間真的是無處不在嗎？不是！然而你若是信之，道便已盡，若不信，吾道無窮盡。

說是自欺欺人也罷，說是執拗也好，道之玄妙，解之不透，言之不清！

望著李青蓮若有所思的表情，燭九陰一臉嚴肅道：“望大人還是不要過多接觸亙古之氣，其否定時間歲月，某種程度上就是否定如今的一切，那種萬世萬物皆於身外，與世隔絕的感覺大人相比已經感受過了……”

“一旦被其侵蝕，或將其煉化，或許會亙古不滅，大道沉淪亦吾身不朽，可那有又什麼意義，驀然回首，只餘自己一人之感想必大人也清楚，多的我便再多說了……”

李青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想要讓他放棄亙古之氣是不可能的，不可質疑，這的確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甚至能影響到大道！

可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用不好便會斬到自己，便是如此，李青蓮依舊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