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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幾倍大,相比之間簡直就是鐮刀孫子遇見了鐮刀爺爺。
那大鐮刀老遠就摟了過來,一勾一劃,就將那犬牙般的馬隊撕裂打落。
卻見那一隊騎兵並不對沖,左轉右闖,那大鐮舞動起來如風車一般,兩頭傷人,推著人翻,勾著分離。
血嘩嘩地噴灑而出,雖然在深夜裡看不清晰,但卻能聞到那刺鼻的腥氣,彷彿帶著風聲一般噴湧。那人就一個個木頭一般栽了下去,坐下那馬受驚狂奔,那腳又被馬鐙絆住,將人大頭朝後生拖硬拽,慘叫連連,撕心裂肺,多虧不是明日,彼此看不到那頭皮蹭爛臉皮磨穿的殘像。
大鐮收割一般,見大棒衝來,只一旋,那馬腿被齊齊割掉,回頭人馬立起,人借馬力,朝身上一鐮啄下,只一割就讓人咽喉洞開,一劃就讓人開膛破肚,撕扯得腸子滿地流淌。
那光頭大罵率兄弟殺出血路一路奔逃,怎奈人馬快刀快,攬著脖子,腰身只把鐮順過,那馬不停蹄,人就活活沒了腦袋,或被腰斬兩段,死相猙獰可怖。
只見那無頭的漢子還坐在馬上揮舞著砍刀大棒衝鋒之前。
衝殺一陣來回,已無活口。那馬隊呼嘯連連,返淮陽方向而去。
那血腥順風颳出十多里,在水寨都嗅探得到,但都不敢開門,哨兵瑟瑟抖著仔細辨認,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只能看到一篇漆黑。
那漆黑就幻化出無數詭異的畫面,不斷壓迫著活著的人們,只壓到嘔吐不止。
待到黎明,一個扭曲的身影提一盞紙燈,墳墓裡爬出來一般,悽慘非常,到了城下聲音顫抖著叫著開門。
在那樣一個城牆慘白的夜裡,直叫人毛骨悚然。
………【第五十八章 百鳥朝鳳嗩吶音】………
第五十八章百鳥朝鳳嗩吶音
平頭釤,也寫作平頭鐥,一種在捻軍中流行的馬戰兵器,類似戈,但平頭無矛,輕便鋒利,齊刃如鐮,長柄硬杆雙手把持。:ap;文字版配合輕騎兵團使用,往來回旋,兇殘無比,一丈之內取人級,傷殘肢體如探囊取物。
大小捻子靈活作戰,無論追殺,剿殺,回馬鉤鐮,都揮出驚人的殺傷力,組隊衝鋒,協同朴刀步戰,陷長矛利刀與無用,多次打敗四團龍補褂,鑲紅旗漢軍都統,被“倚為長城”的“博多羅巴圖魯”僧格林沁率領的蒙古騎兵,只是分散作戰陣形拉得過大,往來奔波容易疲憊,不適合連續作戰。
先不管這些,待人們簇擁著巡檢親人屍體的時候,都哭得不成調了。
這天,大雪紛紛揚揚,鋪天蓋地的包裹著大地,像要趁人們到來前掩埋掉一切。
但還是起起伏伏顯出了那些慘不忍睹的軀體。
那真是屍骸遍地,難言其形,流出來的血撒了一圈又一圈,然後都被凍冰了,心肝五臟花花綠綠的
跟地凍在一起,將人死前的痛苦表情凝固在那最慘烈的一瞬。
那邊馬匹的屍體都已僵直,那腿直豎豎地伸著,齜牙咧嘴,都很難想象溫順的馬匹竟然能做出那樣猙獰的表情出來。
袁二此時正在家渾身燙地昏睡著,也不知是高燒還是低燒。
袁成孝趴在冰天雪地裡哭得死去活來,手扣著土地被凍得紫,都摳出血來了,瘋了一般撕扯著頭,也不知道嘴裡咕嚕著什麼。
四五個壯實的家丁都無法把他拉起來,拽起來又跪下去,拽起來又跪下去。
人們生起火來,把屍體從冰裡一段一段刨出來,強忍著悲傷組合拼湊起來。
好些心地強硬的人此時都被這悽慘場面震驚得呆若木雞。
那袁成孝哭昏了醒來又接著哭,大罵他弟弟喪了良心了,良心被吃屎的狗吃了,大罵他弟弟不是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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