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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照顧就要道謝。
這是理所當然的規則。
「謝謝你,花屋。我之前覺得這種事用不著去醫院,不過談過之後頓時舒暢了。」
「這樣啊。那就好。你經常鑽牛角尖,我可擔心你呢。你是不是因為去了私立學校,太緊張了?那邊的棒球部好像挺嚴格的。」
花屋說了些空空覺得跑題的話。不過這樣難怪,空空從來沒對她說過任何具體的事情‐‐花屋卻在談話中發覺空空的態度有些奇怪。
她大概只是覺得『棒球部裡好像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空空從以前就懷有的、以『大聲悲鳴』為契機顯現出來的煩惱花屋大概一丁點也沒有想到,就勸他去飢皿木診療所,不過效果卻非常大。
不愧是『摯友』。
雖然極其痛恨讓她擔心,但空空還是坦率地感慨。
說起來,從小學時起她就是位敏銳的學姐,空空回想‐‐爭奪位置的時候也輸給她了。這不是簡單論資排輩的結果,空空是最清楚的。
所以,她去了公立中學的時候,聽說她不再打棒球了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失望‐‐空空一直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遲一年升上初中後,就會以對戰對手的身份,又能和她在某處戰鬥。
那是,空空覺得『對花屋學姐來說,棒球只有這麼一點價值,能如此輕易放棄嗎?』,很不高興‐‐現在想來,那也許也是為了掩飾自己在放棄棒球的時候也能幹脆地放棄,過分表演出的憤怒。
所謂現在想來,真的是到了此時此刻才明白。
……不過,即使拋開這一點,他也是在自己升上初中後才發覺初中棒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明白了花屋絕對不是『輕易放棄』了棒球,並且反省曾經這樣以為的自己。
總之,即便是在少年棒球隊隊友的時代,兩人上的小學也不一樣,現在空空上了私立中學,和她在現實中完全沒有了連線點,兩人之間卻不可思議地還有交往。
『摯友』、『心靈之友』之類固然難為情,想起以前的競爭心中也不免複雜,但空空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朋友。
「可是,花屋怎麼會人識那位醫生?他說話挺狠的……以一位醫生來說,感覺他相當不合常理。」
明明花屋年紀比較大,空空卻沒有用敬語。空空對年長和地位高的人總是很有禮貌,至少是努力做到這一點,但花屋卻討厭這樣,覺得『見外』。此後,雖然帶有一些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的背德感,但空空還是儘量以對等的感覺和花屋交談。
感覺不合常理。
雖然嘴上說『以一位醫生來說』,但實際上空空並不清楚一般的醫生是怎樣的,偶爾也會覺得也許那樣才是正常的診療,不過果然還是無法相信。
「啊啊……那個啊,飢皿木醫生。那個醫生去年被我們中學以非全職的形式僱用了。就是所謂的school unselor(心理輔導員)。」
「schoonselor……」
「用日語說就是學校心理學家。」
花屋說得好像炫耀自己知識一樣,但其實這是錯誤的,心理輔導員和學校心理學家絕非同義詞。只是空空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便把它當成普通的日語翻譯接受了。總之不是什麼會打斷話題的錯誤。
「你看,那是『大聲悲鳴』剛發生時的事情。說是那個事件會給孩子們的心靈留下巨大的創傷,才派遣過來的。我也去找他商量過……那時候我像是丟掉了包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