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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何事都不感動、不心動的少年。
「…………」
本以為變成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自己也許會哭,但其實沒有那種事。空空空即便家人被殺,學校被燒毀,也沒有哭。
雖然有必須悲傷、必須哭泣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而已‐‐和牡蠣垣說的一樣。
已經沒有向其展示這種演技的觀眾了。
現在的空空就像是被留在舞臺上的演員一樣。
在軟軟的床上,空空和往常一樣,舒服地睡著了。
8
這天夜裡,熟睡的空空沒有聽到。
不,即便一切都是誤解,飢皿木博士的估計出了錯,牡蠣垣室長誤會了,他只是一個毫不出奇的十三歲少年‐‐即便這天夜裡他由於太過悲傷完全沒有入睡,也依然不會聽到吧。
分配給他的這棟公寓樓隔音效果出眾,即便是相鄰的房間也能幾乎完美地隔絕聲音。關上窗戶、關上門的話,裡面的聲音就不會傳到完美。
所以他沒聽到。
空空空沒聽到。
他睡覺的房間的隔壁‐‐也就是劍藤犬個的房間裡響起的,宛如吊起雞脖子的悲鳴。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咕、咿、嘎、啊啊啊、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若是因為做惡夢被靨住,這悲鳴也太過壯大了。
從劍藤犬個喉嚨中發出的這個悲鳴。
是劍藤在砍人的日子裡每次都會有的‐‐所以,她不光是在砍人之後,在知道要砍人的日子裡,在砍人之前也不會吃飯。因為她知道夜裡會吐‐‐和『大聲悲鳴』不同,這悲鳴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無法傳達給任何人。
實際上,即便像這樣開始同居,空空少年知道這件事,也是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阿阿阿阿阿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9
第二天,空空像往常一樣醒來。配合棒球部的晨練,四點半起床。當然,他既沒有要去的棒球部也沒有要去的學校,這麼早起也是閒著而已。
或者說,從今天起該做些什麼呢?他已經連『和往常一樣』都沒有了。
我今後該做什麼呢?他愕然了。
空空的『世界』在昨天被連根拔起了‐‐沒有任何事可做。學習和社團活動完全沒有了意義。看看牡蠣垣準備的書就行了嗎?家務全都交給劍藤,他整體無所事事地玩玩掌機就行了嗎?這是什麼尼特生活啊。
比起尼特,感覺更像是傳說中被包養的傢伙。
這不可能,空空想。他顫抖了。
明明到昨天為止他還是個健康優良的棒球少年‐‐精神上是否健康優良姑且不論,肉體上是個活潑的孩子。
總之,在生活習慣還沒改變現在,讓空空去睡回籠覺反而不舒服‐‐他走出房間,在洗臉池洗了臉。他還想出去跑跑步振作起來,但還是忍住了。
就算別人說這是您的家這是你的家,已不可能一晚上就習慣,而且在空空的意識裡,依然覺得他現在是在被『軟禁』。
所以就算拿到了房門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