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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趕往王城開陽。”
劉存點點頭:“大哥,若是小弟當上夏河縣令,大哥來當縣尉怎麼樣?”
王杞咧嘴歡笑,露出滿口白牙:“敢不從命!”
次日上午,劉存和王杞帶上六名武技最好的徒弟趕赴夏河城,策馬走在四丈寬的新修大道上,僅用一個半時辰就跑完四十二里路程,於中午時分見到準備卸任的代理縣令程秉。
得知主簿陳頎已升任平昌縣令、縣尉董階晉升半級急調開陽王城,協助郡國中尉領軍前往莒縣剿匪,劉存驚訝之餘心中暗喜。
程秉熱情地向劉存通報的諸多內幕訊息,劉存聽了猛然發現,這個縣令不好當了,不但要替國君處置好趕又趕不走、殺又不敢殺三萬多流民,還要從明年起按月上繳全縣各項稅賦,而三年以來本縣年年虧空,不但無分文上繳,還需要國君撥款給各級官員發放薪奉,全縣富裕人家南遷近半,琅琊全縣由三年前的十二萬戶減少到如今的七萬二千戶,無論是土地面積、產鹽數量、各種賦稅、禮儀教化等等,沒有一項完成定額,若不是鑑於此地為國君的發祥地,恐怕早已被降為下等縣。
次日一早,劉存一行騎馬伴隨返回王城任職的程秉一路南下,走出數里程秉高呼停車,揭開布簾伸出腦袋,叫劉存上車同行。
等劉存下馬上車後,程秉高呼一聲走,放下遮風布簾對劉存長嘆一聲:“還沒機會致謝,卻把子鑑放到火上烤,子鑑不會怨恨我吧?”
“大人什麼話?學生感激還來不及呢,若是沒有大人的極力舉薦,學生如今還是個鄉下土財主呢。”劉存風趣地回答。
程秉哈哈大笑,笑完感慨不已:“家母兩次來信,令我向你致謝,你親手燒製的那套金絲黑陶茶具,家母收到後歡喜萬分,來信說看完茶壺上那首用金子鑲嵌的小篆體《遊子吟》,她老人家唏噓不已,流了一夜的淚,如今,子鑑的《遊子吟》已經傳出我老家汝南,估計很快就會傳到洛陽,傳遍天下,我每次背誦,都情不自禁想起慈祥的家母和童年往昔,熱淚盈眶,浮想萬千啊!”
程秉長出口氣,一把拉開布簾頂著寒風,用他洪亮中略帶蒼涼的聲音一遍遍吟唱:“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靜靜傾聽程秉的真摯吟唱,劉存心中的那點愧疚瞬間消失,恍惚間情不自禁地鼻子發酸,雙眼發熱。
車廂外騎馬隨行的王杞和眾隨從深受感染,一個個目視前方,似乎陷入無盡的追思之中。
程秉連續唱了五遍才停下,抬起大袖輕輕擦拭溼潤的眼角,突然哈哈一笑,大聲讚道:“僅憑這首《遊子吟》,誰敢不對子鑑刮目相看?國君為之感動莫名,沐浴焚香之後抄錄下來,一直掛在書齋裡,時時欣賞默誦啊!”
劉存微微吃驚,神色更顯謙遜:“國君錯愛了,學生愧不敢當啊!”
“有何不敢當?我琅琊郡國誰能擁有如此真摯之情感和才華?更何況子鑑宅心仁厚,澤被萬民,賢名早已廣播四方,若不是我琅琊急需子鑑之才華,按例舉薦入朝為郎,子鑑的仕途將會更為寬廣,前程也會更為遠大!”程秉對劉存確實非常欣賞器重,不知不覺中稱呼也改變了,如同知己朋友相處一樣。
劉存腦子裡忽然浮出個念頭:“大人,學生一直有個想法,縈繞心中揮之不去,想請大人指點一二。”
“子鑑儘管道來,和愚兄在一起還客氣什麼?”程秉笑道。
劉存挺直腰板娓娓道來:“學生聽說,自黃巾之亂以來,諸多有識之士紛紛辭官歸隱,雖然朝庭已解除黨禁,各地奉朝廷諭令,釋放因言獲罪的儒林名士,但政體失衡,吏治昏暗,以致天下士子憂心如焚,進而悲觀絕望,寧願抱憾而去,老死荒野,也不願尊奉朝廷徵辟,深恐辱沒清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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