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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勺子忽然“咚”地一聲掉在了碗裡,竟抬頭呆呆地望著他。
入江直樹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卻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母親反應太大,連父親也忍不住來勸:“孩子大學時候就出去住過,不要擔心……”
他話音還沒落,母親忽然就落下淚來。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聲音也顫抖起來:“我……我不放心,不然還是……”她挽留的話說到一半,在抬眼看見入江直樹的眼神時,卻改了口:“……算了,你去吧。”
她像是可能會失去孩子似的哭起來,甚至抬手掩住了臉龐,父親一句話也沒說,只攬過了母親的肩膀安慰起來。
為什麼要哭呢?入江直樹並不太明白母親的反應。
他晚上收拾好行李要離開時,聽見了母親和父親的談論。
“那孩子這樣的狀態我怎麼放心他一個人住在外面……這樣好的孩子,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隨時會死掉……嗚!”母親猛地掩住了嘴,聲音變得模糊起來:“嗚嗚嗚我不能讓孩子一個人住出去。”
“那之前又為什麼要同意呢?”父親嘆了口氣。
“我沒法拒絕那孩子那樣的眼神。”母親抽泣起來:“我不想失去直樹,他好像隨時會消失,如果不答應的話……如果不答應的話,那孩子真的消失怎麼辦……”母親的聲音滿是驚恐。
“直樹會處理好的,相信他。”父親拍母親肩膀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父親,連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只希望下次回來之後,面具能更牢靠一些,不會被母親這麼輕易就發現。
自回到日本之後,相原琴子也回來了。他經常會去偷偷見相原琴子,卻沒法與她多交談一句話。明明還能看見她的臉,卻在看見的那一刻早就知道她已經不在了,這樣只會更痛苦。可能是因為他的痛苦太過露骨,相原琴子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為了避開他離開東京去往京都的吧。
相原琴子離開之前有來找他。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剛住進你家裡的時候,我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一定是在我身體裡的‘她’和你發生了什麼。不然,你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是看著那個‘她’——像是深愛著又遙不可及的眼神。”
“我也喜歡入江君,但我卻無法像入江君喜歡‘她’那樣喜歡著入江君,所以我認輸了。我沒辦法有自信能從那個‘她’手裡搶過你,即使我們擁有一張臉。”
“所以,再見了入江君。……無論如何,請不要再這樣痛苦了,不然,我……不,那個‘她’也會難過的吧。我愛過你,以及保重,入江君。”
入江直樹不置可否,看著她的背影遠遠離開。
是他的錯。他沒辦法忍住想見她的*。他明明喜歡的不是相原琴子,卻瘋了似的想見她,但這種相見卻沒法讓他離她更近一點,那是她的模樣,卻也不是她的模樣。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心臟有如針扎似的疼。 他像是自虐似的想見她,明明知道見到面之後也不是他想見的人,卻是無法反抗似的想見到她的臉。
但在見到之後,一次又一次絕望地瞭然那不是他想見的人。他想見的人,這世上已怎麼也見不到了,無論哪裡也再找不見她了,他……真正地孤身一人了。她就像是開在他心口上的一朵花,汲取著他心口的疼痛,卻愈發茁壯成長,彷彿永不會枯萎。
日本的冬天還是很冷,入江直樹還是騎著那輛怎麼看怎麼詭異的腳踏車,曾有人問他腳踏車這麼小這麼舊了怎麼不換一輛。
他是這樣說的:“沒辦法,用的久了有了感情了。”
有人很驚異冷淡的入江直樹居然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之後入江直樹也只笑笑並不解釋。可能和腳踏車無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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