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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為遼京,一切工築幾和大宋宮庭無異,美侖美奐,豪華非凡。
天祚帝耶律延禧正於“春水閣”和愛妃飲酒作樂,宰相蕭奉先侍伴於旁。瞧著曼妙宮女裸露舞姿,的確享盡情慾春情。
那蕭奉先原是天祚帝小舅子,元妃之兄,一朝得寵,不可一世,未及五十即謀得宰相一職,大權在握,竟然作威作福。原是書生臉容,卻因陽奉陰違過久,換來一副老奸模樣,全國皆知,唯皇上不知,且仍由他風光一陣。
樂聲悠揚,舞姿撩人,每至挑逗處。天祚帝立即鼓掌叫好,嘴角八字翹胡跳跳抽抽,風流邪虐無比。
耶律明光已被宣進,待要稟報,天祚帝正眼未瞧,即已伸手製止,道:“待這‘仙女獻情’舞完再說!”耶律明光應是,只能立於一旁,見及國事多難,聖上仍在花天酒地,縱情愛慾之中,實感觸良多,暗歎不已。
蕭奉先原欲賜他酒喝,卻發現其髒得可以,且汗臭滿身,一時憎惡而作罷。
好不容易等得撩人歌舞舞畢,天祚帝這才有心詢問,道:“何事,趕得如此匆忙?”
耶律明光急道:“有關黃龍寶鼎一事,已被竊走,黃龍亦蠢動,可影響大遼國運!”
蕭奉先截口道:“豈可胡扯大遼國運,影響聖上心情!”
耶律明光拱手:“未將句句實言!”
天祚帝睨著細眼,手拈胡尖,道:“你是遼國將軍,搞得像乞丐,實有失國體,下去,洗淨再說!”
耶律明光急切道:“聖上……,歷代皇帝皆護守靈地不留遺力,聖上切莫大意啊!”
天祚帝擺著手,稍帶厭煩,冷道:“那又如何?太祖駕崩該處,歷代爭鬥不斷,父王更是遭毒手,你還要我信什麼?下去下去,留你看守只是敬老,莫要惹得我摘你官職!”
耶律明光簡直有口難言,一聲聖上,淚水直落。
蕭奉先道:“聖上已說明不想管,將軍還是下去吧!”
耶律明光切聲道:“未將死守靈地數十年,自知重要,縱使大遼稍有突變,然皆能安然渡過,若失之寶鼎,恐將危及國本……。”
天祚帝冷道:“朕都明白,你還要談麼?”
耶律明光泣聲道:“未將連趕數夜,不敢稍停,戰馬亦累死宮外,只想親自前來乞求聖上重視此事,只稍指示發兵追回寶鼎即可,尚祈望上關懷一二!”再次跪地叩頭。
天祚帝感到無比厭煩,冷道:“大遼國運全靠此鼎,豈非早已完蛋!你是老昏庸了,根本不瞭解狀況,下去!免得朕罰你!”
耶律明光淚水更流,直喊聖上直磕頭,眼看額頭快濺血,惹得天祚帝更不舒服,轉向蕭奉先,要他想辦法。蕭奉先冷道:“將軍未免大膽,敢擾聖上酒興,罪該萬死!來人,先押入天牢,明兒再審!”
守衛一聲應是,猛地奔來,左右拖住耶律明光雙肩手,便要帶走,耶律明光泣聲道:
“聖上,請聽老臣一言啊!”掙扎不走。
天祚帝不禁上火,怒道:“你有完沒完?帶走!”
耶律明光知大勢已去,突然悲悵大笑:“奴才活過八十有五,見過四伏皇朝,唯有感觸一句;天子好嬉,奸臣當道,不亡國亦難;爛命一條,無以回報聖上,且替聖上清掃奸臣,以慰先皇之靈!”
說完竟然掙脫守衛,突然撲向蕭奉先,張口即往其頸部咬去,蕭奉先根本未練武功,被撲倒在地,撞得杯盤狼籍,躲閃不及,頸部被咬,疼得先聲厲叫,鮮血直冒。天祚帝駭叫躲閃,宮女鳥獸散去,守衛拚命撲來,利刀盡砍,兩刀深入耶律明光背脊,他仍不甘,猛拳打得蕭奉先口吐狂血,倒栽牆角,奄奄一息。
耶律明光雙目盡赤,轉向天祚帝,抓出口中肉,笑道:“聖上可見著奸相臭肉?別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