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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別人能撐十天,尤富就能撐三十天!我哥雖然不是什麼奇才,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耐力比誰都強。”尤貴不屑地咬牙切齒。
“黑牢的守備還是和過去一樣,每兩個時辰輪換一次嗎?”
白冰月使了個眼神要尤貴稍安勿躁,現在雖非雷厲修得勢之時,但再怎麼說仍是皇族身分,他們此刻正需要人家的援助就不該失禮。
雷厲修支著下巴喃喃念道:“應該是,我不敢打探得太明目張膽,再加上我是帶罪之身不能走出幽煦宮,所以這些訊息已經是我能知道的極限了,不過這一年來雖然吏制多有變動,但黑牢關的多是犯案重大的囚犯,防守自然只會更加嚴密,不會鬆懈。”
“我今晚去探虛實。”
“也好,你先去觀察情形,再回來跟冰月研究救人的方法。”
尤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他可沒問他的意見。“小姐?”
“我們一起去。”
“你?你內傷還沒痊癒跟去做什麼?嫌我的累贅還不夠多嗎?”
“累贅?你嫌我是累贅?”白冰月抖著嘴,雙眼瞬間盈滿淚水。
“別演了,我不會上當的。”
“阿貴……”她的聲音柔得教人起雞皮疙瘩。
“噁心!”
早知道尤貴根本不把她當女人看,反正她在他身上軟的、硬的都吃不開就是了。
唉,好懷念尤富在的日子喔。
“你只有兩個選擇,讓我光明正大的跟或是偷偷摸摸的跟?”既然軟硬皆不行,就來狠的。
“你!”
“好了,別難過了,我知道你輸得很不甘願,情勢所逼嘛!想開一點,退一步後大家都能海闊天空,多好!等把尤富救出來後,我就答應你找個荒山野嶺退隱,你說好不好?”白冰月哥倆好地攀住尤貴的肩頭,豪氣的安撫他。
可她那雙晶亮的眼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要賊。
“真的甘心退隱?”明知有詐,尤貴還是吃下了餌。
可見退隱這兩個字,對尤貴來說是多大的誘惑。
沒辦法,當初在白鄂國可說呼風喚雨、威風八面,又在白雲天面前最吃得開的兄弟檔猛將,自從莫名其妙被驅逐後,不僅沉冤不得雪洗,還倒黴地以不支薪的方式跟上這個人人喊砍的爛主子,開始過著隨時都可能風吹雨淋和不怎麼威風的日子。
退隱雖然和在白鄂國的日子仍不能相比,但絕對比現在這種生活好,但前提還是要爛主子心甘情願才成。
“真的。”白冰月用力點頭。
再浪跡天涯個二十年後,她真的會退隱山林沒錯啊,所以她應該不算說謊。
不過尤貴當然不知道她打的鬼主意,只當交易達成。
“喂,這個人真的可以信任嗎?”尤貴學她附耳偷問。
兩人看著雷厲修那張有五分像雷厲海的面孔,同時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不信也得信了,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是屬於色大膽小的那種人,黑嶽國一向尚武,以功論爵,因為皇長子早逝,所以每位皇子都有機會登基繼位,兩年前他會叛變其實是被他的皇叔慫恿,加上白雲天給他錯誤的暗示,讓他以為白鄂國會援助他,結果雷厲海一趕回來他就玩完了。”
“他皇叔呢?”
“以叛變主謀的罪名被處死。”
“你確定他不會把白鄂國拒絕援助的恨發洩在你身上?當初你好像也參了一腳。”
“但表面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們都是被白雲天利用完後無情踢開的人。”
“說的也是,主上真英明。”像是有先見之明一樣。
“英明個屁!你已經中白雲天的毒太深了,連被他這樣糟蹋都心甘情願,還感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