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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他。」
「我也信我自己。」
「這條路既然已經不能回頭,為今之計我的主要目標是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才是。」蘇錦瑟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在窗戶上很快就轉了回來,落在面前的茶几前,一本正經地說著。
翠華噗呲一聲笑出來。
「姑娘這般好看,任誰都會喜歡姑娘的。」
「可不是,每天都要陶醉一下自己的美貌。」蘇錦瑟摸著臉,煞有其事地附和著。
馬車外,盛宣知懷中抱著一隻小兔子,小兔子怯生生肥嘟嘟的,窩在他懷中耳朵都不敢豎起來,渾身僵硬,一雙紅撲撲的眼睛好像大哭過一場,可憐兮兮。
不知哪來的小兔子跑到侍衛馬蹄下,被那人懸馬救下,盛宣知怕蘇錦瑟在車內無聊便要了過來,打算送給她當路上的消遣
他低垂下眉眼,摸著手中的兔子,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唯恐驚擾到它,卻發現它還是驚恐模樣,連動都不敢動。
年幼時,他母親總是念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神情落寞,到頭來卻是獨守中宮,淒涼死去,後宮歡慶,無人悲傷。
他一直對這句話懵懵懂懂,不曾深入思考過這個問題,可今日聽到屋內三人的話,當時母親的神情再一次去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條路我已經走不通了。宣兒以後若是喜歡一個女孩子,一定要慎重,不要讓她傷心,女孩子的心受一次傷就會死去的,你是太子,愛情於你是選擇,於她卻是命運。」
那是極為認真的神情,好似透過眼神交匯,把自己心中的不甘和期望落在他心尖。
——他還是讓她不安嗎?
太子沉默地想著。
「殿下,你怎麼來了。」蘇錦瑟的腦袋突然探了出來,驚訝地說著。
盛宣知瞬間收斂心中情緒,眉眼帶笑,溫柔地把懷中的兔子拎了出來,兔子在他手裡簡直像個毛絨玩具,動也不會動。
「啊,好肥的小兔子啊,等會烤兔頭吃嗎!」蘇錦瑟眼睛一亮,流著口水,眼睛都粘著兔子身上剝不開。
盛宣知搖了搖頭:「給你路上解悶的。」
「不能吃啊?」她遺憾地收回視線,不高興地癟著嘴。
那兔子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橫在兩人中間,對自己前途未卜的命運毫不關心。
「到了太原,你若是還想吃就吃。」盛宣知搖了搖頭,把兔子塞進她懷裡。
蘇錦瑟捧起兔子,一臉憐愛地說著:「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那兔子一脫離盛宣知的範圍,頓時後腿直蹬,朝著蘇錦瑟的臉就是氣勢洶洶。蘇錦瑟連忙把兔子遞得遠遠的。
「啊啊啊,這兔子瘋了嗎!」她奔潰地喊著。
一根纖長白皙的手指按在兔子的腦袋上,活像點了它的穴,原本一直掙扎的兔子像個風乾的小毛皮,又一次直溜溜地不動了。
「殿下好厲害。」蘇錦瑟見他一根手指就把這兔子制服了,不由欽佩地說著。
「去玩吧。若是實在不乖就提早給你做烤兔肉吃。」盛宣知笑說著,眉目柔和,視線淡淡一掃裝死屍的兔子,漫不經心地說著。
「嗯嗯。」蘇錦瑟抱著兔子回了馬車內,樂此不疲地捏著兔子玩,那兔子也是乖,這次也不掙紮了,乖乖地握在她腿上。
盛宣知騎著馬走遠了,馬蹄聲滴答滴答地遠去,她掀開簾子偷偷看去,只看到風霜裹挾著那人挺直的背影,如青竹如巨松。
蘇錦瑟摸著兔毛的手一頓,一直含笑的臉微微斂下,捏著兔耳朵,附在它耳邊低聲問道:「你說在感情中,摻雜試探我是不是太卑鄙了。」
她是這麼喜歡一個人,連他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