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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伯然注視著她,一雙眼睛溫和寬廣,好似容納了春日暖意。
「我現在還不知,但若和蘇家有關,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信我嗎?」
蘇錦瑟看著他,注視著他無畏的雙眼,一時間心亂如麻,完全不知如何開口。
「我會自己查的。」蘇錦瑟聽到自己的聲音,冷淡無情在耳邊迴蕩,「不論和誰有關,我都會自己去查明白,不需要任何人給我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們,自己房頂塌了,我家附近有個毒王從重災區回來一聲不吭,隔了十四天才去醫院,然後隔離然後今天確診了,就在我家隔了一條街,嗚嗚嗚,我廢了,不知道明日zf會做什麼處理,嗚嗚嗚嗚。
第107章 遠方來信
蘇錦瑟面前放著四口大紅箱子, 箱子上紅漆斑駁,帶出陳年舊物的荒涼,箱子上被人新纏上紅繩,一朵大紅花顫顫巍巍落在箱蓋上, 鮮艷的紅布襯得那四口箱子越發陳舊落魄。
殿中空無一人, 只有翠華和王嬤嬤守在門口, 暖爐帶著幽香混著熱氣籠在昏暗的大殿內,沉悶的空氣一時讓人恍惚。
雲姨娘, 她雖然一直不曾見過這具身體的生母,但她的耳邊總有人提及。
她是蘇家三夫人的好友, 是王嬤嬤和翠華的惡人, 是大夫人口中的狐媚,是老太太眼中的禍水,也許鄒明恩也認識她, 因為蘇錦瑟第一次與鄒明恩相遇便是在雲姨娘荒廢的院落裡, 甚至還有可能是對她格外注目的萊嬤嬤。
她到底是這個這樣的人?
讓喜歡她的人, 能把所有的愛衍生到她的女兒身上, 讓恨她的人,也把所有恨意發洩到她的女兒身上。
蘇錦瑟站在第一口箱子面前,伸手開啟蓋子, 裡面裝滿了字畫書本,封面上的字跡清秀纏綿。她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發現這是一本手寫的詩集, 開篇第一句——「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
紙上帶著微微被水打濕後的泛黃和褶皺,可見寫下這句話與她而言是錐心之痛。
這個箱子裡都是雲姨娘在世時看過的書和臨摹過的字畫。筆跡行雲流水,落筆雲煙, 畫工勻紅點翠、醉墨淋漓,挑不出一絲錯來,唯有內容委婉纏綿,帶有悲涼之感。
唯有一副山河落日圖壯闊波瀾,落日西懸,悲壯中帶有一絲熱烈。蘇錦瑟把這幅畫單獨拿了出來,其餘的都仔細收好。
她在蘇府過得並不開心。蘇錦瑟平靜地想著。
想來也不好,正房不是能容人的性子,老太太心思叵測,夫君又是花天酒地的性子,舉步維艱,處處為難。
第二個箱子放著雲姨娘的生活用品,蘇伯然細心,連她以前用過的帕子都儲存下來,十幾塊帕子的右下角都繡著一枝紅梅,繡工整齊複雜,正反兩面都是紅梅的形狀。
蘇錦瑟正打算關上第二個箱子,突然眼睛頓住,伸手翻出一件衣服,那衣服的裙擺也繡著一枝紅梅。
紅梅鮮艷,在這件鵝黃色的裙角中格外突兀。
衣服上的花紋都是點睛之筆,切不可喧賓奪主,若是拿了衣服的注目,令人的注意力在一個花紋上,這件衣服就廢了。
她心中閃過怪異,很快就在裡面翻出不少奇怪的東西。
雲姨娘所有衣物上都繡了紅梅,不論是不是合適,與其說她在繡花紋,不如說她在留下執念,那執念太深,導致她根本紓解出去,只能藉助邊角不太顯眼的小紅梅。
蘇錦瑟嘴角微微抿起,開啟第三個箱子,第三個箱子與其說是雲姨娘的,不如說是蘇錦瑟的。
全都是小孩子穿的衣服汗巾和鞋子,各類玩具零零散散地放著,玩具有一些是外面買的,更多是手工做的,年代久遠,紙折的花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