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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光尷尬地站在原地,她手足無措地看著蘇錦彤,眼角視線看到蘇錦然和蘇錦瑟回到角落裡,交頭接耳地說著,她面色倏得一下漲紅,燥得她心裡發熱,羞憤之情滋生。
「過來,站這邊發愣做什麼。」蘇錦彤嗆著呆立不前的蘇錦光。
蘇錦光不敢遲疑,立馬迎了上來,低聲說道:「怎麼了。」
蘇錦彤示意丫鬟琉璃捧上一個物件,隨意說道:「我看你棋子都磨舊了,這副紫英石棋子給你的,可得好好學,切不可給我丟臉。當初就說了你合適學琴,樂感出眾,好端端學什麼汴京人來下棋。」
蘇六姑娘總是跟炸/藥一樣,一點就炸,一張小嘴跟個小炮彈一樣噠噠個不停。
不遠處的蘇錦瑟也是聽得頗為頭疼,深吸一口氣,拿出毛筆打算練幾個字。
「你之前的筆墨哪裡去了!」蘇錦然也是頭疼地揉了揉腦袋,視線一轉,突然看到蘇錦瑟手中拿著的破筆,皺眉問道。
蘇錦瑟眨眨眼,捏著筆,小心回著:「這是翠華從隨波院裡拿過來的,只剩下這支了。」
蘇錦然臉色一變,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好一群惡奴。」
趴在蘇錦瑟腿邊的貓發財被這一聲嚇得彈了起來,瞳孔緊縮,他現在是一隻貓,耳朵極為靈敏,常人的細微動靜與他而言好比驚天之雷,非常容易受到驚嚇。
蘇錦瑟下意識摸著懷中的貓發財,抬起頭來看著憤憤不平的蘇錦然,一時摸不到頭腦。
「跟翠華沒關係。」她以為蘇錦然說的是翠華私吞了筆墨,小聲解釋道。
蘇錦然冷笑一聲。
「自然不是說她,我觀她還算忠心。我說的是私吞你筆墨的刁奴,走,我帶你去出氣。」
蘇錦彤也看向這邊,眉心皺起,幸災樂禍地質問著:「爹爹送你的文房四寶怎麼不用。」
蘇錦瑟摸著懷中的發財,發財探出腦袋看著她案桌上那根劈叉的筆端,齜了齜牙,把筆甩了下來。
「不知道哪裡去了。」蘇錦瑟心思一動,眉宇間露出一絲惆悵,順手把炸毛的貓發財按了回去。
「怎麼這樣沒用,連賜禮都守不住,可惜了爹爹特意找的端石桐葉硯,這可是景王爺府中流出的。「蘇錦彤嘲笑著,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雲海旭日硯得意說道,「不過也沒什麼好羨慕的,我這個可是綠端石,可遇不可求。」她神情頗為自得,移開視線,不再管蘇錦瑟這個無用的人。
原來,蘇家自詡書香世家,族中子孫誕生,不論男女,父輩都會準備一套筆墨紙硯交於剛出生的孩子。其中,蘇錦瑟的便是一套據說從景王府中流出的物件,一打宣紙玉版宣,一條徽墨金膏水碧,一套湖筆賀蓮青,一塊端硯桐葉硯,足見其珍貴。這套是當時還處在情愛迷霧中的長樂侯爺親自尋來送與雲姨娘的。
這是蘇錦瑟之後從翠華口中得知的。現在她摸著一點事情的輪廓,突然心生一計。
「刺繡也刺不好,連東西也保不住,也是我沒用,沒第一時間去拿回那套物件。」蘇錦瑟低下頭,垂下眼,泫然欲泣地說著。
蘇錦然嘴角一抿,冷冷說道:「本就與你無關,蘇府留不得刁奴,走,去鶴柏堂。」
貓發財抖抖耳朵,知道蘇錦瑟又要開始坑人了。
蘇錦瑟兜著貓祖宗跟著蘇錦然去了鶴柏堂,剛到鶴柏堂時,人聲鼎沸,熱鬧極了。
祖父蘇寬是獨子,生下兩兒一女,如今女兒遠嫁,所以長樂侯府人員簡單得很。
鶴柏堂擠滿了人,可算來算去只有三個主子。蘇老太太端坐其中,蘇大夫人和蘇三夫人分列兩側。兩人來的時候只看到兩位妯娌正捧著帳本與老太太說著話。
「然兒,瑟兒,你們怎麼來了。」蘇三夫人剛放下帳本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