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你最好給為父解釋清楚!你瞞著為父,私下同淮陽王聯絡,究竟有何目的!你知不知你這是在害燕王殿下!你要置燕王殿下於何地!”
杜御恭冷笑數聲,輕蔑地一哂:“晏殊樓性子暴躁,難成大器,若非有銘玉相助,爹你以為他會有今日麼!且他自與我們成為親家以來,又何曾拉過我一把!”
杜侍郎氣得腦袋冒了煙,怒斥道:“你簡直不識抬舉,幫外不幫裡!現今六皇子式微,出了如此多事,你竟還偏幫於他,你這是在自掘墳墓!”
杜御恭也怒了:“自銘玉出生以來,你們的心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何曾分一丁點兒到我這兒!你偏心銘玉,偏心燕王,卻從不偏向我!”
兩人越吵越兇,連屋外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蔣氏匆匆趕來,卻被杜侍郎呵斥一聲,停在了房外。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屋內的爭吵突然弱了,約莫一炷香的時刻後,爭吵聲又強了起來,不久,杜侍郎粗紅著一張臉,丟下一句,“以後你的事,為父再也不管”就走了。而杜御恭陰鷙著臉,看向欲上前來安慰的蔣氏,搖了搖首,轉頭也出了門,朝另一方向離開。
方才還被爭吵聲充斥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蔣氏焦急得揪緊了錦帕,轉身就往杜御恭的方向衝了出去,卻不知在其身後的桌上,有兩灘水漬甚是顯眼。
兩人爭吵的訊息鬧得全府皆知,竟然當先一步傳到了晏品城的耳裡。他聞言後哈哈大笑,讓人大開王府之門,迎接即將到來的杜御恭。
果然當日傍晚,杜御恭便喬裝打扮,秘密地到了晏品城的府內。兩人私下傾談了什麼無人知曉,只有人看到翌日上朝的晏品城,神清氣爽,笑容滿面。
因同家父爭吵之故,杜御恭以自己身體不適為藉口告了假,並未歸家,而是一直待在晏品城的府上。
郡王府比之親王府小上一些,但也是佔地百丈,豪氣萬千,只是不知可是受府主之氣所染,這王府竟平添幾分陰森之像。
杜御恭微微蹙眉,挑了一條略顯安靜而正常的小路走了過去,一路賞景看花,不知不覺就迷了路,走到了一處死角。
這時,眼角一黑,只見在不遠處,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而來,還很警惕地左右環顧。杜御恭心中打了個響鼓,連忙貼在牆根之上,凝目而窺,只見那鬼祟之人蹲在角落邊上,不知弄些什麼,過一會兒,又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繼續看了一眼,又神神秘秘地走了。
杜御恭順著那人背影看去,越看越是熟悉,愕然一驚,這人竟是王府的長史,賀朝!
“賀朝……王爺,你可識得此人?”杜明謙淡然地將晏殊樓給他看的紙張送到了燭火之上,在飛起的灰燼中不鹹不淡地問了出口。
晏殊樓雙手環胸,大大地翹起了腿,晃了幾晃:“聽過,此人原先乃是晏品城招來的謀士,無官無位,幫晏品城管理私宅。後來不知晏品城用了什麼手段,在其被封王后,把他提為了長史,替其管理王爺一眾事宜,晏品城對他可是信任得緊啊。”
“能讓晏品城如此信任他,這賀朝也非一般人士,可知曉其來歷?”杜明謙把晏殊樓翹起的腿放了下來,“王爺,文雅些。”
晏殊樓吭出一聲,擺好腿,把自己的凳子往杜明謙那兒挪,一徑地擠入他的懷中,不悅地蹙眉道:“不知,我也曾派人去打聽其來歷,卻得不到任何的訊息,彷彿此人是憑空現出一般。我很好奇,這般來歷不明的人,晏品城又怎會隨意親信了他呢。”
“誰知曉呢。”杜明謙把那往自己下腹拱來的腦袋挪了挪,呼吸略有一沉,“王爺可還記得當日暗七傳來的訊息——當時王竟奉的命是刺殺聖獸,而接令的賀朝卻說自己傳的令是保護聖獸?”
“當然記得!”晏殊樓咧開了牙笑得開心,把腦袋又往杜明謙的懷裡拱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