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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瑛還有滿腹疑問,但賓客之中已有些對她怒目相視,說:“曲堂主該不會還相信那低階流言?”“八長老是闖天門三朝老臣,盡心盡忠人人皆知,我這外人都知道了。”“現下只剩元長老能帶領大家,你便少說兩句。”“曲副堂主,劍王呢?你將劍王藏到哪去兒了?”
曲文瑛怒視那質問賓客,高聲說:“劍王染上重疾,一直在聽風軒中養病。”
那賓客回嘴:“元長老也在養病,怎地便有人放出惡毒傳言,說什麼……唉呀,真是難以入耳。如此說來,劍王也養病多日,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說劍王私下與人勾結,想幹壞事啊!”
“你說什麼?”“劍王豈會幹這事?”一干親近楊仇飛的賓客忿忿喊起,朝著那說話賓客叫罵。一時之間賓客們分成了兩派,有人主張楊仇飛與元長老齊力領導大揚府,有人主張這剿匪共主理所當然是這身為闖天門總堂副堂主的元長老。
“不論如何,這等流言,定是從劍王那兒傳出的不是嗎?”賓客之中有人大喊:“劍王外孫,那猴堂堂主油嘴滑舌,李幫主尚在時,便見他膩著李幫主身邊,成天大放厥詞,劍王入主大揚府後,更見他動輒破口辱罵長老,現下可好了,劍王不見蹤影,便連他外孫也不知去向,眼見土匪就要殺來啦,這對祖孫躲哪兒去啦?”
“猴堂衛堂主地位與我平起平坐,他上哪去我哪裡管得著?”曲文瑛惱怒地答。
又有賓客質問:“曲堂主,平時聽風軒讓月臨堂守得警備森嚴,想見劍王一面都見不著,劍王在你心中儼然比李幫主還重要,月臨堂如同成了劍王的親衛堂口,整個怎地現在推得一乾二淨,又說是管不著了?”
曲文瑛讓這話氣得渾身發顫,厲聲說:“我說的是衛堂主,劍王此時便在聽風軒中,坦坦蕩蕩,有何可疑之處?”
“諸位。”元長老站起身來,靜默了半晌緩緩開口,賓客們都不再說話,只聽他說:“昔日本門創幫幫主有兩位同生共死的好友,人盡皆知,一位是已故的飛雪山莊貝綠莊主,一位便是劍王楊老先生。長久以來,本門上下始終看在李前幫主的份上,對李前幫主這兩位至交好友及其後人感念恭敬、禮數有加,這也是人人都知的事兒。但在這風急火烈之刻,海來市之大難、萬民之大劫、各路英雄們的性命鮮血,與李前幫主故友情義,孰輕孰重、孰先孰後,元某實則難以取捨。但馬副堂主、唐堂主、七個長老,以及數戰之中犧牲的同袍弟兄們的鮮血可也不能白流,元某隻能橫了心、咬著牙,將事情說分明,其中曲直對錯,便讓天下共評。”
元長老朗朗說著,頓了頓,目光直視曲文瑛,說:“曲堂主,請你將楊老先生請來。”
眾賓客譁然一聲,儘管元長老說到一半,大夥兒便知道元長老所指之人便是楊仇飛,但聽得他直接了當要曲文瑛這便將楊仇飛請出,擺明是要攤牌了,人人都不由得深吸口氣,再屏住了氣息,彷彿一場大戲隨時都要上演。
“好!”曲文瑛忿忿應答,轉身就走,她步出主廳,一陣涼風撲面,在這初夏時節,她竟感到幾分寒意,此時離正午尚有一個時辰,她望著聽風軒,心亂如麻。
“媽媽,現在怎麼辦?”曲子燕跟在曲文瑛身邊,急急問著,她見母親不答,再追問:“元長老的話不可信,劍王這麼些天都在聽風軒裡,哪兒都沒去,更沒雜人相見,如何能與土匪聯絡?這太荒唐了,分明是他惡人先告狀!”
曲文瑛長吁口氣,與曲子燕一面走,一面低聲問:“我記得聽風軒裡不是發現有一條地道?”
曲子燕大驚,搖著手說:“是有那地道,但咱們早將地道封了,難道媽媽你懷疑劍王從那地道與外人聯絡?”
“不。”曲文瑛握住了曲子燕的手,說:“你與樊捕頭帶著劍王,自地道離去,能走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