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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六娘吸了口氣,歪著頭說:“我怎麼知道。”
“於大哥口無遮攔,惹得貝莊主發怒,也不奇怪。但我就是不明白,倘若貝莊主已經身在大揚府,為何遲遲不肯現身?”紀小志呢喃思索著,說:“難道她在暗中監看咱們辦事勤不勤勞?”
“哼──”蘇六娘白了紀小志一眼,說:“若說是於彥一番輕薄話語傳到了貝莊主耳中,惹得她不悅,親身一探,又見於彥只顧著玩姑娘,不和咱們談論正事,因此發火給他點教訓,這倒是不無可能。但若說貝莊主藏身府中,監看咱們辦事賣不賣力,那便莫名其妙了,咱們大夥兒聯手合作、平起平坐,又不是飛雪山莊的手下,你這話未免將貝莊主抬舉過頭了吧!”
紀小志點點頭,看看左右,有些欲言又止。蘇六娘大是不悅,說:“怎麼,你擔心咱們這話也給‘老人家’聽見,到了晚上來尋咱們麻煩?這趟行程我青河幫可是盡心盡力,一點也沒對不起飛雪山莊,若是因為這幾句話,便要將我弄成於彥那副模樣,我可不服!”
“蘇六娘說的是,先前有什麼打打殺殺,我黑槍幫也是身先士卒,貝莊主神機妙算,當然知道。”紀小志自言自語,卻又像是說給旁人聽一般。
廳中,三隊嘍囉們已分成陣列,一一對賓客們灌水喂藥,這般嘍囉們對賓客可不客氣,見賓客們稍有不服,便是一巴掌扇去,或者瞧得不順眼,便惡意羞辱一番,擰臉捏鼻拽耳朵等等。一干月臨堂幫眾自也是甚慘,在中藥之初給押進古物廳時,讓一批嘍囉吃盡豆腐,若非幾個幫派頭頭約束,這批土匪可要無法無天了,所幸昨晚於彥身中數十鏢,奄奄一息地給抬出聽風軒,這訊息一傳開,土匪們都說飛雪山莊的貝莊主最恨男人輕薄好色,這於彥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嘍囉們喂藥灌水之際,多少有些收斂,不敢做出過份越矩之事,頂多就是在她們耳邊說些下流髒話,過過乾癮。
胡白閉目垂頭,直到那批喂藥嘍囉腳步聲響逼近,這才睜開眼,他見到斜對角的牛大瞧著走向他的喂藥嘍囉,眼中又露出憤恨神情時,便淡淡地說:“牛兄,還是那句老話,為了你兩個弟弟,當忍則忍吧。”
牛大聽了胡白這話,緊蹙的眉心鬆了鬆,但他方才的怒色已給自後走來的喂藥嘍囉瞧見,那嘍囉二話不說,一腳便踹在牛大臉上,在他腦袋、臉頰上猛踩了好幾腳。
“你……你幹啥……打我大哥?”一旁的牛參昏昏沉沈地喊,他使盡了全力也只能喊出細如幼貓的聲音,原來是嘍囉們見他塊頭這麼大個,喂他吃食的迷藥也比其他人多些,讓這痴傻牛參一整晚不是昏睡便是呢喃傻笑。
牛貳倒是不動聲色,藥來便張開口,飲了水還輕聲道謝,他瞧著那嘍囉離去時的背影,低聲向牛大低語:“大哥,踢你那人的長相,我牢牢記住了。”
喂藥嘍囉們來到胡白身旁,胡白麵無表情,張開了口。那人卻不將藥放入他口中,而是揪著胡白頭髮,舉起巴掌霹靂啪啦拍打起胡白一張大臉,破口罵著:“你剛剛說話是吧,我教你說話、說話、說話!”
牛貳瞧著胡白,看看牛大,苦笑著說:“糟,胡大堂主定要和咱們搶了。”
胡白讓這嘍囉打了十幾巴掌,一句話也不說,仍張開口,那嘍囉打得手痠,這才將一顆藥扔入胡白口中。
壞脾氣的喂藥嘍囉走過,緊跟著是個頭矮小的喂水嘍囉,那嘍囉提著個水桶,舀出一瓢水,湊向胡白嘴巴。胡白緩緩低頭,那嘍囉手卻一震,將一瓢子水抖在胡白身上。
“你這傢伙喝水也不好好喝,弄得一地都是,王八羔子,你不會喝水,我教你怎麼喝水!”那矮個嘍囉也發起蠻來,拽著胡白耳朵,要往水桶壓,見到胡白要將眼睛閉上,氣得大罵:“閉什麼眼,睜開你的眼睛,小心我將你眼珠挖了!”
胡白打定了主